我沒打算把關係鬨得太僵,又回想剛剛的行為有些太冒失,隻應了一聲。

又問他:“糕點還和以前一樣?”

“嗯。”

我們都默契的沒多說什麼,恩一拿了糕點就匆匆離開。

但我知曉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尋常,晚時長風回來我讓他去打聽打聽最近武老爺府上的動向。

我心裡忍不住懷疑,恩一是裴堰安插來的人手。

我也寫信給元薑,想要問一問他的身份。

準備寄出去的時候我又反悔了,萬一元薑和他是一夥的呢?

當初恩一來我的糕點鋪,就是因為元薑的介紹來的。

具體的情況我沒問過,隻知曉當時是元薑對我的吹捧,才導致他後來來了鋪子裡親自品嘗。

長風打聽消息很快,他壓低了聲音和我說。

“宋姐姐,陛下來我們這裡微服私巡來了,最近經常去武老爺府上。”

果然。

那早上的那個人是裴堰還是恩一?

他們兩人又有什麼關係?

我在心裡不斷思忖,長風卻又說:“聽聞陛下先前做九千歲時,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是個太監,但依舊許多人要爭著給他做對食宮女呢,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見到。”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些,胡亂議論可是要被拉去割舌頭的。”

我朝律法規定百姓不可妄自議論朝中群臣和皇帝,違令者輕則拔掉舌頭,重則關進大牢流放偏遠之地。

長風縮了縮脖子,但聲音更小了:“我隻是說一說而已。”

我沒在多說,心裡卻覺得疑惑。

裴堰來平城縣做什麼?他和恩一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在半月後再去武老爺府裡時終於有了答案。

我怔怔的看著他裡衣上露出用金絲線繡成的五爪金龍。

一時間,我竟不知該如何稱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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