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書也轉身離開。
她已經有了方向,按照現實規律總結,最有可能的,就是熟人作案。
翌日,袁書換上一身粗布麻衣,扮成一個賣菜小販,推著小車在王家附近轉悠。
她一邊賣菜,一邊和周圍的鄰居閒聊,打聽著王家的事情。
「大娘,這王家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怎麼天天大魚大肉的,這麼熱鬨。」袁書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喜事?哎呦,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這王家最近可是辦喪事呢!他家二公子前幾日剛死了,這不,剛辦完喪事。」一個正在挑選青菜的大娘說道。
「死了?怎麼死的?這麼年輕,真是可惜了。」袁書故作驚訝地問道。
「可不是嘛,聽說是被人逼死的,造孽啊!」大娘直搖頭。
袁書也什麼情緒,笑著與大娘說了許久的話。
與大娘分開後,她繼續在王家附近打探消息。
這一探,還真讓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王家隔壁的劉寡婦,雖有貞潔牌坊,卻還細致地描了眉。
這劉寡婦,年近四十,丈夫早亡,膝下無子,平日裡口碑很好。
可那眉毛,描的那樣細致,不符合一個有貞節牌坊的寡婦人設,叫她不得不多疑。
一連兩日,袁書都暗中跟蹤劉寡婦。
終於,第二日的晚上,劉寡婦偷偷摸摸地出門,前往城外的園山寺。
這園山寺,香火併不旺盛,平時很少有人去。
袁書一路尾隨其後。
劉寡婦徑直來到寺廟後山的一片竹林之中,見的卻是一名身穿袈裟的和尚。
袁書躲在暗處,將二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大師,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我這樣的人,若是被發現,可是要浸豬籠的,而你,因為我,也...」劉寡婦聲音哽咽。
和尚沉默許久,才道:「不必擔心,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我已經決定離開園山寺,去雲遊四海,以後,你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你要走了?」劉寡婦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舍,「可是,我們……」
「不必多言,」那和尚打斷劉寡婦的話,說道,「你我之間,不過是孽緣一場,早斷早好。」
「可是……」
「阿彌陀佛,」那和尚再次雙手合十,低聲念了一句佛號,然後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劉寡婦站在原地,望著和尚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悲傷和絕望……
袁書藏在暗處,其實已經非常明了了。
劉寡婦有貞節牌坊,若是被發現私會男人,隻有死路一條,王旭定是撞破了二人的事,才引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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