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撒謊成性的女人,一定是搜集了他的資料胡亂扯幾句,想騙他罷了。
溫可等了厲致寒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他回來。
第二天一早,她等來了厲致寒的助理。
“溫小姐!這是厲總讓我轉交給你的離婚協議。”
助理將協議書放在溫可的床頭桌上。
“厲總讓我轉告你,不要再玩什麼花樣,趁早簽字,厲夫人的位置,隻能是盛小姐。”
所以,他連見都不想見她了嗎?
溫可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她的手受傷嚴重,無法屈伸,她用力的將那份離婚協議掃到地上。
“告訴他!”溫可咬唇,小幅度喘氣,“要我簽字,除非我死。”
她現在能守的東西,也隻有這個所謂的名分了。
如果失去這個,那她這一切又算什麼?
助理臉上浮現幾分譏諷:“溫小姐,我奉勸你還是簽吧。厲總他要和盛小姐結婚了,你再怎麼堅持,結果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溫可寒如冰雪的目光射過去:“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你讓厲致寒自己來找我說!”
“厲總現在不想見你,他做出的決定,從來沒人能拗得過,你不照做隻會自討苦吃。”
“滾!”
助理扯了扯嘴角,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溫可按著胸口咳得昏天黑地,胸腔下方開始一抽一抽地疼起來,她費力地拉開病床旁的抽屜翻出藥瓶找藥,但最終因為手受傷,無法拿出藥瓶。
她幾次努力嘗試,藥瓶卻直接從抽屜地彈到地上,咕嚕咕嚕滾到床底。
她輕喘著氣,臉色發白,心頭生出幾分委屈——她現在就是個連藥都吃不到嘴裡的沒用廢人。
厲致寒知道她要死了嗎?
溫可自嘲般的笑笑,就算他知道了,大概也隻會慶幸終於能夠名正言順把厲太太的名分還給盛晚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