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致寒讓他進來,卻並不拿好臉色看他,他還沒忘記沈凜止搶他女兒的事,沒好氣道:
“上次你說有證據,把我弄得吐血了。怎麼,這次你又嫌我死都不夠快,是想說我女兒是你生的嗎?”
沈凜止不理會他的譏諷,隻是開口道:“你不能這麼對溫可。”
厲致寒擰眉:“我和可兒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快結婚了,我勸你少管!”
“再說,我怎麼對她了?我隻是想留她在我身邊久一點,我喜歡她,我有什麼錯?”
沈凜止定定看著他:“你讓人監視她的取向,把她限製在隻有你允許的地方,你是在變相囚禁她。”
“厲致寒,你不能這麼對她,就憑她十年前,不顧生死把你的命從綁匪搶下來!”
“你說什麼?”厲致寒怔住,一時間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沈凜止抬起眸,審視著厲致寒,認真道:
“十年前在海域山,地牢裡,救下你、跟你朝夕相伴的人,不是盛晚落,是溫可!”
轟——
厲致寒腦子裡一片空白,驚得站起來,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又開始疼起來。
怎麼會是溫可?
他年少情動的時遇上的人,不是盛晚落,是溫可?
沈凜止從包裡拿出一個老舊泛黃的日記本:
“這是從盛家清理出來的,盛晚落的日記,裡麵記錄了當年的一些事,你好好看看,就知道我說的不是謊話。”
厲致寒已經驚呆了,不做猶豫,趕緊將日記搶過來翻查。
沈凜止轉身欲走,臨走之前停了下,補了一句道:
“厲致寒,溫可她從頭到尾都是清醒地看著你,認錯彆人、愛上彆人......”
剩下的話,他說不下去了,徑直走了。
“......”隻留厲致寒一個人在原地,心痛欲亡,像吞下了一千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