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他雖然不記得從前的事了，可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著他，這輩子、這一世。哪怕他死，也不能再放開可兒的手。

“他們都說我們曾經彼此仇恨，可我不信。明明我每次見到你，很會覺得很開心、很幸福，就好像陽光照耀在我身上一樣。所以雯戀說我以前喜歡的是她，我一點也不信。我看到她，心理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可兒，我喜歡的人隻有你。”

“就算你恨我，我也喜歡你。我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醫生跟宮烈說話的時候，我聽見了，他們說我腦子壞了，不聰明了，宮烈在和他商量怎麼治好我。”

“可我覺得，一直這樣也很好。他們都說以前的我多麼多麼厲害，可我知道，以前的我，讓你不開心，你不喜歡那樣的我。隻要你能笑一笑，我願意永遠不回到從前，一輩子做傻子也沒關係，被人看不起也沒關係，隻要我還能......愛你。”

溫可早已淚流滿麵，眼淚混合著血液淌下，分不清了。

回頭崖斷崖之上，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以一種極限的方式懸掛著。

厲致寒失血過多，漸漸有些意識不清了。

除了那雙手還死死的抓著溫可之外，整個人都萎靡下去，失了神采，眼睛即將閉上，身體也在一點點往下墜。

“厲致寒！”

溫可嚇得大叫：“你快鬆手！再這樣你會被我拖下去的！”

“厲致寒，你聽見沒有，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清醒一點，你拉不上來我的，快鬆手！”

“厲致寒......你......你鬆手啊。”

到最後，溫可的聲音幾乎帶了哭腔。

她多麼希望，此刻的厲致寒可以不要這麼喜歡她，自私一點，把手鬆開。

在她最希望厲致寒愛她的年歲裡，厲致寒把愛錯給了彆人，在她終於下定決心要離開時，厲致寒又把最真誠熱烈的愛捧到她眼前來。

她該怎麼辦？

隨著身體下落，溫可認命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