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宮烈的聲音還帶著擔憂:“不清楚,小雅在機場沒跟我們彙合,後來她被鬱聞歌抓到了,強行帶回家不久後,就流產了,大出血,現在正在滬上醫院搶救。”
“這個混蛋!”溫可忍不住罵出聲。
那也是他的孩子!
他居然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他還是人嗎!
溫可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壓都壓不住,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衝。
宴北霆跟著她一起去了。
——
滬上醫院。
婦科手術室前。
鬱聞歌滿目頹然地坐在冰涼的地磚上,雪白地襯衫染滿了鮮血,他目光一直盯著那盞亮著的手術燈。
手下走上前來想勸他:“太子爺,地上涼,您要不去椅子上等吧。”
而他卻隻冷冷一句:“滾。”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剛才的一幕幕仿佛還在他眼前重演。
他在客運站抓住了芽芽,帶她上車時候她一直在鬨,她似乎很怕她,身體一直在抖。
他哄著她,彆怕,她永遠是自己妹妹,他不會傷害她的。
可不止為什麼,芽芽更害怕了。
竟在他半路停車的時候,跳車跑了!
可當時路口正好是紅燈,一輛車幾乎是擦著她開過去的。
沒撞到什麼要害,可她人卻摔倒在地,撞到了肚子。
後來的一切,就變得混亂紛雜了......
無數鮮血從芽芽身體裡湧出來,止也止不住,他抱著她往醫院趕,看著她閉著眼睛在自己懷裡皺眉叫著疼。
他一直都不想接受芽芽肚子裡這個屬於池宴的孩子,可現在......
鬱聞歌看了眼自己滿手的鮮血,感覺異常刺目。
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將他捕獲住,再慢慢收緊,勒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