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無措地愣在原地，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的命是我師哥救的，沒有我，他早就進閻王殿了，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溫可的語氣中帶了薄怒，毫不客氣地向助理發難。

“不是不讓你進，隻是......”宮烈好言好語勸著，企圖和稀泥打圓場。

“溫小姐，恕我直言您之前做過什麼，您自己心中應當有數。”

“我們厲總從前清風霽月、八麵威風的那麼一個人，淪落到滬上吃了這麼多苦，身上大大小小無數個傷痕都拜你所賜。”

“是，這次是您救他不假。可如果不是你，厲總又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呢？”

溫可瞬間啞口無言，被說的沒了脾氣。

助理卻還在繼續：“厲總他之前確實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也給您造成了很大傷害。但您也沒閒著，一五一十全部報複回去了，甚至更甚。溫小姐，厲總他不欠你什麼了。”

“這次他好不容易鬼門關裡撿回來一條命，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讓我們厲總的孩子進去見見父親。”

“......”溫可全都無言以對。

助理帶著兩個孩子進去，宮烈皺眉，搓了把臉，見溫可情緒不高，有點不忍心，在她旁邊哄著她：

“那小子說的話你彆往心裡去，他跟厲的時間久了，很忠心，說話沒大沒小也沒個輕重。”

“......”

溫可沒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是厲致寒的意思嗎？”

“不是......”宮烈支支吾吾地反駁，可他臉上的神情已經將一切都泄露出來。

溫可垂下眼去，輕聲道：“那我知道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

走之前深深看了那緊閉的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