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鶴就這麼坐在地上,布料上好的西裝上蹭了一些灰,但他沒有馬上起來,而是就這麼坐在最上麵的台階上。
宮銜月想要再拉他,他卻躲開了。
“銜月,你看今晚的月亮。”
宮銜月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今晚的月亮確實挺漂亮的,看來明天的天氣不錯。
她沒說話,溫思鶴的態度瞬間變得小心翼翼的。
“怎麼了?你不喜歡麼?你的名字裡有個月字,我還以為......”
話還沒說完,宮銜月直接抬腳就走了。
溫思鶴瞬間就慌了,馬上追了上去。
但他畢竟喝了酒,還處於醉意當中,急得從最上麵的台階上摔了下去,就這麼一路往下滾。
宮銜月認識溫思鶴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他這麼狼狽的一麵。
他身上的西裝已經徹底臟了,摔在她的腳邊,想要站起來,大概是腿受傷了,嘗試了好一會兒都不行。
這股劇烈的疼痛也讓他清醒了許多,他似乎這才知道,今晚的一切不是在做夢,宮銜月竟然真的來看他了。
宮銜月軟了語氣,畢竟就算是個陌生人,這麼受傷之後,她也不可能繼續惡語相向。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溫思鶴一句話都沒敢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醫院被上藥的過程中,他一直都抓著宮銜月沒有放開,唯恐自己放開之後,她轉身就離開了。
宮銜月問一旁的醫生,要休息多久。
“半個月吧,這幾天暫時杵拐杖。”
宮銜月去買了拐杖過來,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溫思鶴正在盯著窗外發呆。
現在的溫思鶴,和她之前認識的溫思鶴仿佛是兩個人。
她將拐杖放在旁邊,“你用這個吧,如果還覺得不方便,就讓你的朋友過來照顧你。”
“宮銜月。”
“嗯?”
“你為什麼不去找顧佑。”
宮銜月沒說話,從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水,打算放在他的手邊。
但是溫思鶴越是不甘心,說出的話就越是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