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笑著點頭。
不多時,早已經候著的周遵,以及另外三人,在看到徐牧入了酒樓,都急急迎了過來。
周遵自不用說,另外三個,約莫是之南中城的郡守官吏,為首的那一位,徐牧也認得,原先是竇通手底下的幕僚。
我等拜見主公。那位郡守起手施禮,語氣帶著鄭重。
酒宴已經備下,再見主公,已經是得償所願,我等先行告辭。
先生慢行。
不得不說,這位南中郡守是個聰明人,於公於私,都算儘了本分。
東家……啊,是主公!並沒有經常見麵,周遵有些不甚熟悉。
無事,遵哥兒快坐。徐牧笑道。他心底裡,向來沒把周遵當成外人,如管後勤的陳盛,管馬政的呂奉,都同樣如此。
知虎哥兒來,我特地加了道羊肉湯子。
遵哥哥,我才十六在長身子,可是帶大骨的
取了兩頭羔子,都在廚房裡忙活了。
司虎大喜過望,慌不迭地坐下,剛要撈肉,又一時想到什麼,轉過頭看著徐牧。
吃吧,又沒外人。徐牧臉色無奈。
待齊齊坐下,恍惚之間,徐牧隻覺得,又仿佛回到了四通路老馬場,幾十個莊人聚在他身邊,跟著他釀酒,喊他東家。
先前發現白疊的那處地兒,約莫有七八株,有二三株開始吐絮,我收了些籽棉。
顧不上痛飲,周遵拿出一個隨身的小木盒。
按著東家的吩咐,用溫水泡了小半個時辰,又裹了草木灰,沾去了籽棉上的水漬。
徐牧神色激動,小心翼翼地接過木盒。
木盒裡,周遵收集的棉籽,便在裡頭小心地躺著。並不多,細數之下,隻有不到二十枚的棉籽。
但這小小的東西,在以後,便是蜀州發展的契機。棉甲,棉袍,甚至是處理傷口的棉絨……徐牧心情舒暢,又仔細端詳了幾番,才慢慢蓋上了木盒。
隻可惜,棉花播期已過,隻能先養種,等到明年的四五月,再行下播。
按著徐牧的估計,周而複始,大概三四年的時間,在蜀州的南林郡裡,棉花便能大規模投入。
周遵,白疊那邊,你多費些功夫,務必要看守好。若是采鐵的事情,一時來不及去辦,也無妨的。
作為後世人,棉花的裨益,徐牧自然知曉。所以,他才會一再而三地叮囑周遵。
東家放心,我周遵是個莽夫,但東家交待的事情,老周我沒說的!周遵捧起酒碗,恭敬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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