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捏出兩張符紙。

分彆貼到乾坤網和圓瓷瓶上。

隻見金光一閃,符紙像被吸收進瓶身一樣,消失不見。

墨芊裝好法器,這才離開了療養院。

一行人,開了兩輛車。

顧少霆開車。

墨芊坐在副駕。

羅洋坐在後排。

兩個魂坐在羅洋身邊……

羅洋緊張地拽緊汽車頂棚上的把手,緊緊地貼著車門,生怕擠著兩位老鬼……

一車人做好。

顧少霆發動車輛。

這時,墨芊忽然蹦出一句,"姓顧的,好會惹禍。"

"小姑娘,你說得對！"無臉男立刻附和。

哪怕什麼都忘了,對姓顧的仇恨還記得那麼清楚。

顧少霆聽著無臉男虛空的聲音。

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可無臉男的聲音並不真實,像悶在幾層棉被裡發出來的,加了層層濾鏡。

顧少霆回想著,認識的哪個叔叔輩的人,是個大話癆。

這種一個人,能趕上五百隻鴨子的叔叔,他該印象深刻才是。

結果開了一路車。

都已經到洗浴城樓下。

顧少霆也沒想到一個相符的人……

顧少霆記憶裡非常好。

隻要是見過的人,什麼特征,什麼性格,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幾乎沒忘過人。

想了一圈沒想到,顧少霆最後得出結論。

這人說的姓顧的,不是他家的！

沒人知道顧少霆都想了什麼。

他們到達洗浴城,馬上下了車。

還好現在是晚上,雖然有各種光線,可到底跟太陽光不一樣。

就好像,惡人能活在燈紅酒綠的銷金窟,卻不能活在堂堂正正的太陽地。

墨芊抱著那個破瓶子。

喬安康和無臉男飄啊飄啊的,跟在她後麵。

其實他們兩個人,魂魄薄的像層煙,不是剛才墨芊做法,讓其他幾個人看見,他們怕是都注意不到,有這層影子。

洗浴城裡的蠱蟲還沒清理乾淨。

偶爾哪個角落裡,還會蹦出來幾隻。

墨芊一來,工作人員馬上慌了,掉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叫。

"媽耶,那個姑奶奶又來了,快跑啊！"

十幾個人,邊跑邊撞,咚咚咚的,亂做一團。

墨芊站在大廳,朝他們揚了揚頭,"喊你們老板。"

小工們一聽,噌噌噌地都往樓上跑,替姑奶奶報信,生怕惹怒了她,朝著他們撒氣。

一會兒功夫,樓下清掃衛生的小工就都跑沒了影。

隻剩下墨芊他們一行人,靜靜地等在那裡。

好在沒等很久。

樓上下來人了。

隻見帶頭的男人,身著長袍,腦袋上插著跟香草堂人一樣的雞毛。

他四十來歲,額頭上紋著一隻黑色的小鳥,雙臂展翅翱翔。

而巫孫跟在他身後,被蠱蟲咬的青黑臉色,還沒有複原,整個小老頭,死氣沉沉,好像一口氣沒上來,就要送去太平間。

墨芊看著兩個人,神色平靜。

沒看出一點情緒。

巫賢眸光如鷹,狠厲地盯著墨芊。

兩人互相在人和狗肚子裡放狠話,這還是頭一次正麵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