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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兒,你冷靜一點。”
溫家。
溫母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望著那頭的女兒,疲憊不堪道:“紀衡……”
她苦笑了一聲,試探性地抓住了溫喬的胳膊:“他現在已經是彆人的丈夫了。”
她提心吊膽的道:“喬兒,無論楊夢瑤現在到底如何,你都插不進去手……這段感情已經徹底結束了,咱們就……”
“你閉嘴!”
溫喬胸前的戒指猛的晃了一下,她雙目赤紅,偏執的驚人:“他是我的,他愛的人永遠都是我。我絕不會讓彆人搶走他!”
溫母被她甩到一旁,一時不敢再上前來,心裡驚惶,下意識去尋自己的丈夫:“老溫?”
“外頭有人敲門,你們幾個都聾了不成?”
溫父為自己妻女之間的爭執吵鬨煩躁的厲害,把氣撒到了身旁默不作聲的仆人身上:“還不滾過去開門!”
年老的婦人沉默的出去了,溫父深吸一口氣,緊皺著眉頭,安撫性的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看在眼前表情陰鷙的女兒,卻也想不出什麼應對的辦法來。
如果紀衡身旁的人是溫梔,他們還能想想辦法,壓著那孩子把紀衡讓出來。
現在真的是……
無能為力。
“紀公子……”
門廳處傳來了仆人驚訝的聲音,溫父一怔,便看到一個臉帶寒霜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紀衡?”
溫母失聲:“你來這裡做什麼?”
因為溫喬的緣故,原本和溫家關係非常緊密的紀家人,現在基本上都已經不走動了。
紀衡卻沒有搭理溫母的招呼,也對旁邊的溫父視而不見,隻是一步一步逼近了溫喬,寒聲道:“你都做過些什麼?”
“終於來了!”
溫喬癡癡的伸出了手去,想要撲到那男人的懷裡,紀衡後退一步,任由她摔到了地上。
“我問你,七年前,那場所謂的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衡一字一頓道:“你是不是,在誣陷溫梔?”
溫喬身子一顫,狼狽的從地上抬起了頭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臉色僵硬,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有一些躲躲閃閃:“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那股慌張,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幽怨:“難道你是在怨我嗎?”
“紀衡,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掙紮著回來見你,你難道都不心疼我嗎?”
“紀……紀衡啊。”
溫母的臉色異常難看,身子也有些顫抖,訕笑著插進話來:“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來了。”
“喬兒心善,不願意和那個野丫頭多做計較……你,你也彆多問了吧?”
“和溫梔多做計較……”
紀衡臉上一片冷意,語氣森寒:“溫喬假死三年,怎麼算得上是死裡逃生?”
他閉了一下眼睛,一字一頓道:“如果溫梔真的沒有放火,那你們憑什麼,讓她背負一條從來都是莫須有的人命,背負這麼多年?”
溫喬哼了一聲,醋意壓到了她的理智:“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我那個好妹妹了?”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紀衡,眼角眉梢皆是不甘心的光:“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現在你是要背棄這個承諾嗎?”
她舉起了自己脖子上的戒指:“你是連這個東西也忘了嗎?”
紀衡隻覺得厭煩,他目光冰冷:“溫喬,彆浪費掉咱們倆之間的最後一絲情誼。”
他閉了閉眼睛:“或許這些情誼也是假的吧。”
站在一旁的溫父臉色鐵青,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出來。
當年他之所以會任由女兒做下這種錯事,是因為他們都知道,在這個男人眼裡,溫梔從來都是無足輕重,更是無關緊要的人。
無論溫梔是生是死,他都不會去多看一眼。
他心驚肉跳,眼皮也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紀衡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要殺我,我逃出來了。”
溫喬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裡緊緊的握著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戒指,恨聲道:“她眼紅我所擁有的一切,想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嫁進豪門去做一個富太太。”
她仰起了脖子:“所以在你我成婚的前夜放了一把大火——就是這樣,紀衡,你還想聽到什麼?”
“如果不是我心軟,她現在應該還在大牢裡麵關著呢!縱火殺人,她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眼兒狼!”
溫喬放緩了聲音,嘴角掛上了一個堪稱甜美的笑意,直勾勾的看著紀衡:“隻有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紀衡,她們都是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