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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想在外人麵前談論這些事情,但這人是溫希的救命恩人,是把她從地獄裡拉回來的救命稻草。
溫梔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現在,和紀衡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秋風打著旋兒從她們身邊掃過,吹落了幾片落葉,掉在了她們的腳邊,溫希仰著小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卻懂事的沒有插進大人之間的談話去。
“您誤會了,我和紀衡現在隻是兩個純粹的陌生人罷了,那些小報編造的,也隻是一些徹頭徹尾的謠言而已。”
那女人始終隻是不動聲色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卻又很快被她儘數斂了回去。
“嗯。”
她從包裡掏出了一把金絲猴糖,在溫希的手上放了一粒,和溫梔點了點頭,竟然就那樣轉身離去了。
“媽媽,婆婆不陪我們一起玩兒了嗎?”
溫希小臉上有些沮喪,把那枚糖果交給了溫梔:“我好想讓她和我們一起生活在一起呀。”
溫梔看著那女人匆匆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陣莫名的悵然:“她不是我們的親人……所以不能待在一起。”
她蹲在地上,抱住了女兒小小的身子,把那陣突如其來的頹喪壓了下去:“走吧,媽媽帶你回家去。”
無論是溫家還是紀衡,都再也不會和她有任何關係了。
溫梔拉著女兒的小手,踏在落葉上,聽著那些哢嚓哢嚓的聲音,搖了搖腦袋,把所有的往事都甩了出去。
她的世界,也隻有溫希和蔣淩翰兩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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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好,給大家介紹一位即將入學的新同學。”何書站在台上:“這姑娘畫畫很有天分,你們可以彼此學習一下。”
“溫梔作為你們的師妹,如果在繪畫上有什麼問題,你們也可以直接指出來,一起進步。”
蔣淩翰做事一向乾脆利索,非常有效率。不過兩天,他就已經把溫梔的美術學習安排妥當了。
“大家好,我叫溫梔。”
站在寬敞明亮的畫室裡,聽著工作室的主人介紹自己,看著旁邊臉色各異的同學,溫梔心裡難免有些忐忑緊張。
她原本以為這裡是一個培訓學校,過來了才知道,這裡其實是一個美術工作室,在這裡學習和工作的,也都是一些和她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年輕人。
“小師妹長得好漂亮啊——”
“顏值與實力並存,嘖,我喜歡。”
學藝術的年輕人大部分都熱情奔放,很快就有人幫著溫梔收拾出了一方小天地,招呼她過去坐下:“來來來,這裡位置最好,最能接受到老師全方麵的熏陶!來吧,小師妹!”
溫梔心裡暖洋洋的,抱緊了自己帶過來的畫具,在那個年輕人的身旁坐了下來。
何書挑了挑眉頭,懶洋洋地開口:“好,那就開始上課吧。”
溫梔很快正襟危坐,目光一直在追逐著何書,認認真真聽課,一個字也不敢錯過。
這人不愧是在國際上都很有名氣的插畫師,水平果然不俗。她聽了這樣的一堂課,已經覺得獲益良多。
“好,這節課就到這裡。”
何書打了個哈欠,敲了敲桌子:“你們好好完成作業,下節課來了我要檢查,無論是老生還是新生,都不能放鬆,知道嗎?”
“知道啦老何——趕緊趕稿去吧!”
同學們嘻嘻哈哈的:“再拖下去,又要在展會上開天窗了,出版商非得殺到工作室來把你綁出去不可!”
何書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徑自離去了。
旁邊的男生很快向著溫梔湊了過來,探頭看了看她的作品:“小師妹,你的畫很有靈氣。”
他撓了撓頭:“但是在人體結構上還是差一點功夫啊……要不你加我個微信,以後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騷擾!”
溫梔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旁邊的一個大男生就翻了個白眼:“是你騷擾人家吧——小師妹,彆搭理他,有什麼問題,隨便找哪個人問都行。”
溫梔紅著臉點了點頭,坐在這群活力四射的年輕人中間,心中的愁緒四散而飛,回到家之後也平靜不下來。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時間如流水一般,溫梔每天都要完成很多何書布置下來的繪畫作業和文化作業,雖然忙忙碌碌的,心裡頭卻很是滿足。
知識可以帶給人的力量,是什麼東西都比擬不了的。
隻是上了一段時間課之後,蔣淩翰的臉是越來越黑了。
“這些花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