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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衡辦公室內。
“紀總,紀夫人昨天去了幼兒園,將溫希趕出教室了。溫小姐今天會去幼兒園給孩子辦退學。”秘書畢恭畢敬地彙報道。
紀衡聞言猛地抬頭,他皺著眉給紀母撥過去電話,卻半晌無人接聽。紀衡頓了一會兒,直接拿起外套出門,往紀家老宅去。
“哎王管家,你說靈靈那孩子,會不會喜歡我做的這份蛋糕啊。”老宅中,紀母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嘭”
紀衡沒有敲門,直接摔門進來。
紀母震驚地看向門口,看到是紀衡後,惱怒地迎過去:“你又怎麼了發這麼大火,門都不會開了?”
話音剛落,紀母就被紀衡眼中狠戾地神色嚇到。
“你昨天是不是去幼兒園了。”紀衡口吻冷淡地說,用的是陳述句。
“我是去了,給我們靈靈撐腰,又怎麼了?”紀母一聽紀衡是為這個事,也不樂意了。
紀衡憤怒地開口:“你跟溫梔說了什麼!”
這下輪到紀母愣神了,“這跟溫梔有什麼關係?”
猛然間,紀母好像捕捉到一絲訊息。溫希…蔣溫希…紀母一下回神,震驚地問道:“蔣溫希不會就是溫梔的孩子吧!”
紀衡並不說話,可沉默的態度依然默認了紀母說的話。
“這可怎麼辦……這樣,我這就去幼兒園給溫希她們母女道歉。”紀母慌了神。
“溫梔給溫希辦退學了,估計是知道了紀靈的身份,不想再和紀家有糾纏。”紀衡苦澀地說道。
紀母不再說話,擔憂地看向紀衡。
下午,紀衡來接紀靈放學。
還不到幼兒園放學的時間,紀衡卻遠遠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抱著一箱東西吃力地往前走,半途中左右腳絆了一下,笨笨地往後栽去,身影似乎有些像溫希。
紀衡趕忙跑過去,扶起溫希。
溫希見是紀衡,沒有拒絕,小聲地道了謝就要跑開
紀衡卻震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溫希,雖然小孩子還沒長開,但那種藏在眉眼裡的相似……對,當時溫希患白血病,他的骨髓配型也相對。而且溫希是在四年前走的,溫希如今剛上小班……
過往的一幕幕在紀衡腦中閃過,他幾乎可以確定,溫希就是自己的女兒。
想到這,紀衡猛地想起一件事。他拉過溫希的胳膊一看,果不其然,溫希的左邊胳膊有著跟自己一摸一樣的血管。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這個血管不可能造假……
溫梔和蔣淩瀚辦完手續出來後,就看到跟溫希待在一起表情震驚的紀衡。溫梔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溫梔走近,一把扯過溫希護在身後。紀衡看到來人,眸中迸射出灼人的熱度。
“溫梔……溫希她,是我……”
“不是!”還不等紀衡說完,溫梔已經一口打斷他,說著還把溫希往身後帶了帶。
蔣淩瀚見狀,上來解圍道:“紀衡,不可能的事情就彆多想了。你之前認為的沒錯,溫希確實是我的孩子,溫梔隻是幫忙代撫養。之所以姓溫,也是因為想給溫希一個身份,你知道的,蔣家不會允許我有這麼大一個私生子。”
紀衡抬眼看向麵前兩人。他知道溫梔現在不信任他,所以他們也不會告訴他實情。既然如此,那他就自己去查明一切。
紀衡不再多言,也未等紀靈,直接轉身上車離去。
溫梔緊緊拉住溫希,一臉擔憂地看著揚長而去的車,蔣淩瀚在一旁安慰地扶了扶溫梔的肩膀。
紀衡一路高速前進,驅車來到當時給溫希做白血病手術的那家醫院。
他坐在當時給溫希做手術的那個醫生的辦公室裡,手上翻看著溫希當時的病例,臉色越來越差。
“我需要帶走溫希的血樣。”片刻後,紀衡突然出聲,看向醫生道。
“不行,醫院不允許這樣的。我們無權向他人隨意提供病人的血樣。”醫生斷然拒絕道。
“我是孩子的父親,她現在病情惡化,我們要帶她出國治療,需要當時的血樣和現在的進行對比。”紀衡麵不改色地胡扯道。
“父親?那當時你為什麼會拒絕骨髓配型?”醫生還記得當時的事,十分懷疑道。半晌,又聽他說:“罷了,那個孩子太可憐了。我就相信你這一次,你也不要再讓人失望了……”說完,就向醫院提交申請。
紀衡拿著溫希的血樣,走進另一家醫院,做了DNA檢查。
檢查結果要等到下午,紀衡哪兒也沒去,硬生生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了四五個小時。
結果到手後,他突然有點不敢看,薄薄的一頁紙,此時卻如千斤重。害怕所見並非所想,也害怕溫希如果真是自己女兒,那他又虧欠了溫梔多少。
紀衡懷著複雜的心情,看向鑒定結果。血緣關係為百分之九十九!
一切塵埃落定。此時紀衡終於知道,當時楊夢瑤懷孕那段時間,為什麼百般阻攔自己與溫希見麵,甚至想出各種方法不讓自己救溫希,原來她早就知道了溫希是紀衡親生女兒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