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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母憂心忡忡地看著父子兩人,勸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彆這麼衝動,有什麼事我們慢慢商量著來。”
蔣淩瀚不再多浪費時間,扭頭直接摔門而去。
“你!你看你慣出來的好兒子,現在都會威脅我了!”蔣父看著離去的蔣淩瀚,怒氣衝衝地把火氣發泄到蔣母身上。
門外,蔣淩瀚大步流星地回到溫梔房門外,卻在敲門時猶豫了下來。
四年過去了,他總該為自己謀點什麼。這一次,他不會讓父親成功的。下定決心,蔣淩瀚才再次敲響了門。
溫梔疑惑地走出來,見蔣淩瀚麵色不虞,擔憂地把他拉進屋。
“怎麼回事兒啊,伯父把你叫過去,還是為了……”
不等溫梔把話說完,蔣淩瀚突然一把環過溫梔的腰,將她撈進自己懷中。他稍微低下頭,將臉埋進溫梔的脖頸間,微微卷起的發絲掃在他臉上,也不覺得癢。
半晌,蔣淩瀚深吸一口氣,才又抬起頭說道:“讓你知道我的過去吧,好嗎?”
溫梔看著蔣淩瀚難得脆弱的一麵,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溫梔,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蔣淩瀚沒有直接敘述,而是反問溫梔道。
溫梔一愣,又想起四年前,自己在賓館裡第一次見到蔣淩瀚時,他無情地跟自己說:“紀衡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應該是那種,飛揚跋扈,桀驁不馴的公子哥兒吧。”溫梔偏頭想了想,如是答道。
蔣淩瀚聞言低笑了聲,順手摸了摸溫梔的頭頂,才又說道:“其實以前我也不是這樣的。我爸一直都是個獨斷專行的人,我的一切事情他都會提前安排好,我又是家裡的老大,他總是跟我說‘阿衡,你是哥哥,你就要為蔣家擔負起這個責任’。”
說到這,蔣淩瀚頓了頓,似是有點無奈,“所以有了事,我不能像阿鳳那樣往後一躲,總有人給他遮風擋雨。我隻能站出來,把自己變得更加迎合所謂的上流圈子。但其實要說真正把我變成之前你見到的那樣的,應該還是榮若那件事。”
溫梔不知該怎麼安慰他,手伸到蔣淩瀚的肩膀上,卻遲遲未落下。
蔣淩瀚出神地盯著麵前的香薰蠟燭,搖曳的燭光好像又把他帶回了五年前。
蔣淩瀚骨子裡並不是一個願意受人擺布的人,可偏偏蔣父卻總是讓他乾違心的事情,來換取蔣家的利益。久而久之,蔣淩瀚和蔣父的關係日益惡化。
“混賬,你今天要是踏出這個家門一步,去找那個女人,就當我蔣家沒有你這個兒子!”蔣父站在家門前,憤怒地指著已經跨出門的蔣淩瀚。
蔣父本以為這樣可以震懾住蔣淩瀚,卻沒想到他聽到這句話,竟是直接轉過來諷刺自己道:“你不就是想讓我跟榮若在一起嗎?憑什麼,就憑你是從榮氏出來的人?”
蔣父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一僵,隨後怒不可遏道:“我是從榮氏出來的又怎麼樣,你能乾什麼?”
蔣淩瀚說的沒錯。蔣父曾經在榮氏手底下做事,可以說,是榮氏成就了今天的他,所以他對榮家人,到底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在裡麵
蔣淩瀚嘲諷地一笑,說道:“我以前還奇怪,就算蔣氏遇到困難,可也不隻榮氏一家可以依靠,為什麼你卻非要扒著榮若不放呢?如今才知道,不過是因為榮氏是你以前的老東家,現在他女兒追求我,你為了報恩就想讓我答應?”
蔣父氣得渾身發顫,可卻找不到一句話反駁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蔣淩瀚推門離去。可他這一走,竟是幾天再沒回過家。
其實倒也不是蔣淩瀚故意不回家,而是小翎失蹤了!
蔣淩瀚離家第二天就回了學校,可問過同班同學後才被告知,小翎已經幾天沒來學校了。
小翎不是本地人,家庭條件也一般,所以為了得到每學年的獎學金,她從來不會無故缺勤這麼多天。蔣淩瀚頓時慌了神,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跟榮若對自己的追求脫不了乾係。自己從來沒有把榮若的那些破事告訴過小翎,但很可能是她自己知道了些什麼,現在不知道在怎樣的胡思亂想。
他不斷地通過各種方式聯係小翎,可一直打到對方的手機沒電關機,也沒聯係上人。
後來幾天,蔣淩瀚把所有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小翎的身影。期間,蔣父給他來過幾個電話,都被他直接掛斷。
就在蔣淩瀚受不了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自稱是小翎老家朋友的人找到了蔣淩瀚。
兩人坐在約好的咖啡廳裡,蔣淩瀚滿目懷疑地率先問道:“你說你是小翎老家那邊的人?怎麼證明……”
坐在對麵的女孩聽到他這句話,眼神明顯躲閃了一下,可隨即又鎮定地報出了一連串小翎的信息,句句無誤,由不得蔣淩瀚不相信。
“她前幾天已經回了老家,說是打算在那邊找工作了。我這次過來,就是受她委托,跟你說些話。”女孩一字一句地說著,可字字都紮在蔣淩瀚的心裡,他不可置信地望過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小翎真的走了。
“她說她知道你和榮若之間的事情,自知自己配不上你,所以選擇放手,讓你以後也彆去找她了,過各自的生活吧。”
對麵的女孩說完就走了,留蔣淩瀚一個人在咖啡店裡,一直坐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