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抑鬱很嚴重了,隻有看到您,想起您,才能稍稍好些。
「我以為,您和他結婚後,他就不會再這麼悲觀,可沒想到……」
他的聲音停住,並無責備,我的心卻莫名揪起來。
助理給了我一把鑰匙:「這是先生為您準備的莊園。
「也是他親手布置的新房。」
他自殺的地方。
莊園很大,綠色的草坪上,還建了一個跑馬場。
格調是我最喜歡的寶藍色,家具,裝飾,無一不是我的喜好。
裡麵有一間房間掛滿了我的照片。
我仔細辨認了下,從大學二年級開始,直到現在,幾乎每時每刻,我都處在這個男人的攝像頭下。
地上是割腕留下的斑駁血跡,泛著微微的腥。
樁樁件件,令人心驚又窒息,又莫名覺得悲傷。
我又忍不住生氣。
他喜歡我,為什麼不說像個強盜一樣闖進我家,開口就是聯姻,我怎麼會安心嫁給他。
如今這般慘狀,是想讓我內疚自責,一輩子都忘不掉他做夢吧——我把包括那棟彆墅在內的所有遺產都捐了。
牆上的照片被保潔阿姨撕下來,隨意扔到地上,覆蓋血漬……沈暮簡短而傳奇的人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