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宋末的話，連薑妙將我的手放在了林楊的手中都不知道。

再反應過來，林楊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他對我說：“桑桑，你今天好漂亮。”

“你知不知道，這一天我等了很久，從十五年前到現在，整整十年。”

整整十年，我愛了宋末多久。

林楊就愛了我多久。

“林楊先生，你願意娶麵前的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窮，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神父開始宣讀結婚誓詞，我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

林楊看著我，深情款款的點頭。

“我願意。”

看著他說出那三個字，我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秦桑女士，你願意嫁給麵前的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窮，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

我看著神父一張一合的嘴，仿佛聽不清他說的話。

我沉默，沒有回答。

現場開始有了一絲騷動，林楊的表情也有了一絲起伏變化。

神父耐著性子，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秦桑女士，你願意嗎？”

我還是沒有回答，我想回答我願意，可是我的嘴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黏住了，我開不了口。

現場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林楊扶住我的胳膊，輕聲詢問：“怎麼了，桑桑，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桑桑！你不能嫁給他！”

正在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宋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眾人紛紛朝外麵望去，隻見宋末坐在輪椅上，蘇亞正推著他走進來。

“宋末？他怎麼會來？”

“你不知道嗎？聽說宋末是這個女人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