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淵便是見識再淺薄,也知道何謂馬上風。
不過是男人體虛又常用一些大補的藥物,行房時又經不住刺激上頭的興奮,從而驚厥昏迷。
雖然沒抓著刺客,但陸元昌的這件事,對他來說,無疑是能讓他愉悅的消息。
“去有請夫人,告訴她陸世子的情況,讓夫人來善後。”這種情況,周戈淵很難不幸災樂禍。www..
禁軍隊長此時聽著攝政王口中說著夫人兩個字,竟能聽出幾分親昵之感。
這分明是陸家的少夫人,怎麼讓王爺喊得跟他自己夫人一樣的感覺?
謝德音在周戈淵出去後,忙披上外衣,去了後麵。
“待會他可能還會回來,我借機尋一些傷藥,委屈大哥繼續在此了。”
“無礙。”陸修齊望著謝德音欲言又止,隨後想著,無論她與何人有何關係,終究是她私人的事情,他有什麼權利乾涉。
謝德音這般聰慧之人,自然看懂了陸修齊眼中的影影綽綽,隻是她不知如何解釋跟周戈淵的關係,也不想將這樣不堪的事情說與人聽。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夫人,攝政王請您去主殿,陸世子情況不好了。”
謝德音挑眉,眉梢的喜色難掩。
來了!
謝德音喚了金子和元寶來,撐傘去了主殿,見主殿花廳裡麵,周戈淵端坐上方,整暇以待的看著她款款而來。
謝德音看著他眼底含笑,不同於床笫間的那種浮浪的笑,此時隻有滿滿的意味深長和幸災樂禍。
謝德音可沒工夫在這兒跟他眉目傳情,而是帶著金子和元寶進了內室。
她進來之前便猜到室內定然不堪入目,隻是沒想到會這樣不堪。
禁軍進來搜的那麼仔細,竟然也沒人給周華月一件衣服,這紅的、黑的、白的展露無遺。
更可恥的是,兩個人到現在還沒分開呢,周華月顯然也受儘了折磨,這時候臉色都煞白。
謝德音沒有再往前去,隻低聲吩咐著金子道:
“去知會邕王妃和其他皇室王妃宗婦一聲,便說如今華月郡主出了意外,太後娘娘又受傷,我實在是沒了主意,不敢耽擱,求各位王妃宗婦們來拿個主意,通知完了再帶太醫過來。”
太後不是很疼愛周華月嗎?
如今這麼緊要的事情,太後沒辦法做主,自然是要你們周家皇室的人來拿主意。
金子最喜歡乾這樣的事情,謝德音叮囑完便一溜兒煙的跑了,連把傘都不帶。
謝德音出了內室便迎上了周戈淵探究的目光,他耳力超凡,剛才她叮囑的那幾句,他聽得清楚。
他揮了揮手,禁軍全都退了出去。
他招手讓謝德音過來,謝德音在他左側的椅子上坐下,見周戈淵還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忍不住譏諷了一句:
“王爺竟還是這般喜歡窺探彆人後宅之事。”
周戈淵此時心情好,也不與她計較,隻眸色深濃的望著她,眼中影影綽綽。
“是你做的?”
雖說是問,卻有一種看透事情本身的犀利。
謝德音微怔,不知他如何看出的,她也沒否認,隻淡淡道:
“是我做的。”
周戈淵突然勾起唇角,微微眯起雙眼,頗有些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