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過來也需要通報了?
那武婢低頭請罪,周戈淵並不理會她,舉步走了進去。
此時是午後,謝德音貪涼,躺在水榭中午睡。
周戈淵問了元寶才知,便又去了水榭處。
周戈淵到的時候,隻見水榭裡麵四麵輕紗微飄,水麵涼風習習的送到水榭中。
阿音似墜落凡塵的仙子般,身上淡綠色的薄紗衣衫,襯得肌膚粉白如海棠春透,似一掐便能掐出水兒來。
她並未梳發髻,隻任由青絲垂在身側,這般天然,又這般豔逸。
周戈淵直到此時看到她時,才知這些時日的想念和怨恨有多深。
哪怕最初他是見色起意,此時也深陷其中,隻想她若是再普通一些,容貌再尋常一些,便不會有其他男子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了。
形之美,人人可見。
可內裡的那個她,才是他讓他著迷的。
周戈淵緩步走近她,坐在了矮榻上,手臂撐在她身側,便這樣低頭看著她。
這些日子,她可有如他一般想念?
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以至於孩子都不看了,也不肯主動去尋他?
這個女人,究竟心有多硬?
謝德音睡得極淺,身邊做了個人,這般目光,便是睡夢中都讓人覺得不安。
她睫毛微顫,似要睜眼醒來,周戈淵再難忍心底的思念和對她無視自己的怨恨,俯身低頭捉住了她的唇瓣,疾風驟雨般掠奪。
謝德音先是微驚,在察覺到他的氣息後睜眼,皺眉後,雙手用力的推他,騙過臉去躲著他。
周戈淵卻不肯放過她,不論她偏去何處,也定要將她拆吞入腹一般。
謝德音氣息大亂,抬手到他頸後,剛要用力,周戈淵握住她的手腕,臉稍稍離開她,拉著她的手放到身前,啞聲道:
“往這兒抓,我明日還要上朝,不能總讓我帶傷去,在臣子麵前有失威儀。”www..
上次被她扇了一個耳光,第二日掌印雖然消了,但是下頜上被指甲劃破的地方十日才消。
他實在不好意思讓人知道是被女人抓的,便讓下人尋了包紮傷口的紗布來,將側臉給包紮上。
旁人問起時,隻說是墜馬傷了側臉。
謝德音氣怒的看著他眼底高漲的情.欲,氣的啐了他一口道:
“怎麼?王爺這是有想起我這個二嫁婦了?覺得我這身子勉強能入口,又來尋我泄.欲?這會不嫌臟了?”
周戈淵一聽她這還是在氣頭上,心知理虧,隻能悶聲道:
“那時本王在氣頭上,說的話當不得真。”
謝德音卻氣笑了,冷冷道:
“我也生氣過,我知道生氣時是什麼樣,我生氣時也從未說過那般傷人的話,若不是心中那般想,生氣時失去理智,怎會張口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