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國家九年義務教育。</p>

孟晚棠上初中是不要學費的，但是書本費，還有住宿費，以及夥食費都是不少錢。</p>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也還好。</p>

對孟晚棠來說，那是非常大的負擔。</p>

她還未成年，找不到工作，勤工儉學也沒啥合適的。就算在學校食堂幫忙，也不過是免費吃飯。</p>

輔導書等等都是要花錢買的。</p>

她每天都走路回孤兒院。途中有個菜市場，她在裡麵找了一份殺魚的工作。老板嫌棄她小，不肯要她。她趁著老板忙不過來的時候，拿著刀幫老板給顧客收拾魚。</p>

那些買魚的客人跟老板誇獎她：“老板，你閨女乾活可真利索，比你乾活乾淨細致咧。”</p>

正好有其他人聽見這話，也買了幾條魚。</p>

她在那邊幫了一早上。</p>

老板賺得比平時多，讓她每天早上和晚上過來幫忙，一條魚給她一塊錢的加工費。</p>

她早上六點到菜市場，換上衣服開始殺魚。</p>

一直殺到七點，路過饅頭鋪子，花五毛錢買一個饅頭，然後跑著去學校。</p>

早上買菜的人很多。</p>

她殺魚的速度又快又好，不少人都願意在老板這兒買。</p>

老板生意好，她才有錢賺。</p>

她兩分鐘處理一條魚，一個早上能賺三十塊錢。</p>

晚上生意會少點，也能賺個十幾二十塊。</p>

這會兒工具雖然不趁手，也難不倒孟晚棠。她用了不到三分鐘，就把魚收拾得乾乾淨淨。</p>

“魚頭晚上單獨做，今天先吃魚。”孟晚棠說什麼就是什麼，陸家男人根本沒有話語權。</p>

一個魚頭做剁椒魚頭不劃算。</p>

孟晚棠沒做魚塊，難得奢侈地做了一條紅燒魚。</p>

魚很大。</p>

炸完之後，那香味真的絕了。</p>

“好了，吃飯。”</p>

孟晚棠不光做了魚，還炒了一個菜。</p>

飯菜都端上桌，狗剩沒有，先動筷子，等著孟滿棠也上桌之後，才拿起筷子去夾魚。</p>

“哥，你快吃，這也太好吃了！”狗剩第一時間去喊狗蛋，讓狗蛋快點兒嘗嘗。</p>

狗蛋不像弟弟那麼不矜持。</p>

他也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嘴裡，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p>

狗剩非常得意地說：“是不是特彆好吃？比隔壁牛子他媽做的好吃多了。牛子他媽做那魚就是擱水煮的，裡麵再放上兩塊兒豆腐。跟咱們家那魚煮豆腐都不是一個味兒。聞著可沒咱們家的魚煮豆腐香。更不要說跟這個魚比了。”</p>

孟晚棠：“……”</p>

中午就這麼點兒時間。</p>

孟晚棠吃完飯讓幾個孩子收拾桌子，她抓緊時間，眯了半小時。</p>

孩子們精神好，誰都沒睡覺，就在院子裡玩兒。</p>

孟晚棠洗了一把臉，出去乾活兒之前跟狗蛋兒說：“你多進屋看著你爸點兒，他要喝水，拿個痰盂什麼的，你幫幫忙。”</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