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會兒，茶水就沒了，花顏不依不饒地求：“水…還要…”</P>

衛辭青一杯接一杯的水給她喂下去，終於到了第四杯，迷迷糊糊的人才終於消停了。</P>

他正欲放下手中茶盞，可剛起身就察覺到衣袖被人扯住。</P>

衛辭青低頭一看，她緊閉著雙眼，手裡卻攥著他的衣袖不肯鬆手，許是此時太過痛苦，讓她拉著他的衣袖放在臉頰邊不停地摩挲。</P>

她嘴裡更是念念有詞：“娘親……”</P>

衛辭青冷眼瞧了她一眼，嗓音磁性清冷：“哭著喊都沒用。”</P>

說完，他伸手拂開她的手，抽出自己的衣袖正要往前走，卻又被她拉住，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哭喊：</P>

“娘親…彆走…”</P>

說著，她手裡攥得更緊，像是生怕他走了。</P>

衛辭青沒想到平日溫溫柔柔的小丫鬟竟也有這種胡攪蠻纏的模樣，他竟還覺得嬌憨有趣。</P>

他饒有興趣地挑眉，語氣戲謔：“或許喊郎君有用。”</P>

說著，他正要走。</P>

“郎君…”結果這回沒等他有反應，花顏整個死死拉住他的衣袖，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死活不肯放手。</P>

到了這種時刻，她也許根本無法思考喊這聲郎君合不合規矩，隻知道順著衛辭青便能留下她所謂的“娘親”。</P>

衛辭青正要邁出的腳頓時停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P>

整個房間中，隻有嫋嫋而起的檀香與花顏隱約的抽泣聲為伴。</P>

過了許久，衛辭青才像是反應過來，將手中杯盞放在一邊，拂袖在她身側坐下，低歎一口氣。</P>

伸出手去探她的額頭，發現果然一片滾燙，還沒抽回來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手，怎麼也不放。</P>

不僅如此，沒等他動作，花顏整個人就朝著他貼了過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迷迷糊糊地說著他的手，鑽進他的衣袖中，不斷撫摸著他冰涼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