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欲望與罪惡的交織(2 / 2)







沒過多久,陷入愛情的馮文慶便迫不及待地對賈金蓮提出了兩點近乎苛刻的要求:一是堅決不許她再和丈夫有任何形式的來往,必須徹底斷絕關係;二是明令禁止她不能和其他任何男人說話,哪怕隻是簡單的交流也不行。</P>

聽到這兩個看似極不合理、甚至有些霸道專橫的要求,賈金蓮不僅沒有因此而感到生氣或者不滿,反而滿心歡喜,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P>

在她單純而又迷茫的內心深處,她固執地覺得這是馮文慶對她特彆的關心,是極度在乎她的表現。</P>

於是,被這種所謂的“在乎”衝昏頭腦的賈金蓮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她決定不再回家,徹底拋棄曾經的家庭和責任,與馮文慶長期同居,滿心期待著能夠通過這種逃避的方式,等待法院按照相關規定自動判決離婚,從而開啟她所認為的全新的幸福生活。</P>

正當他們滿懷憧憬地幻想著未來甜蜜美好的生活時,殘酷的現實卻給了他們沉重的一擊,麻煩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接踵而至。</P>

樸德爽仿佛陰魂不散,不斷地給賈金蓮打電話,語氣強硬地要求她回去陪自己養蜂,那急切且不容拒絕的態度讓賈金蓮煩惱不已,內心幾近崩潰。</P>

她的心裡此時隻裝著馮文慶,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愛意和依賴,她極度害怕這段剛剛萌芽的美好戀情被破壞,害怕被馮文慶知道自己和樸德爽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P>

每一次電話鈴聲響起,都如同尖銳的刺,深深紮進她的心裡,讓她陷入無儘的恐懼和焦慮之中。</P>

2012 年 9 月的一天中午,陽光熾熱而刺眼,就在這看似平常的時刻,樸德爽又不合時宜地打來電話。</P>

而此時,馮文慶恰好就在賈金蓮的身邊。看到賈金蓮接起電話後那遮遮掩掩、神色慌張的樣子,馮文慶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皺起眉頭,眼神中充滿疑惑,急切地追問到底發生了何事。</P>

賈金蓮眼神閃躲,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無奈地說樸德爽經常這樣毫無預兆地騷擾她。</P>

馮文慶聽完,頓時火冒三丈,憤怒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當時就氣得雙眼圓睜,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混蛋,我恨不得立刻去找他算賬!”</P>

第二天,陽光依舊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就在這令人煩悶的時刻,樸德爽不知死活地再次打來電話。馮文慶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把搶過賈金蓮手中的電話。</P>

他怒目圓睜,對著電話那頭的樸德爽大聲怒吼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彆再來騷擾金蓮!”</P>

電話那頭的樸德爽也不甘示弱,同樣扯著嗓子回擊道:“你算哪根蔥,少來多管閒事!”馮文慶憤怒地回應:“你這種無恥之徒,我絕不會放過你!”</P>

兩人在電話中互不相讓,言辭激烈得如同燃燒的火焰,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惡毒的威脅和不堪入耳的辱罵。</P>

此後沒過幾天,平靜的日子還沒過上多久,樸德爽那令人憎惡的電話又不合時宜地打了進來。</P>

他在電話中惡狠狠地警告賈金蓮,語氣囂張且跋扈地說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記住,你是我樸德爽的女人,誰也彆想把你搶走!</P>

若你不老老實實、乖乖跟我回去,我有的是辦法,定要取消你和馮文慶的戶口,讓你們無處容身!”</P>

賈金蓮聽完這些充滿威脅的話語,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P>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無助。</P>

賈金蓮被樸德爽的威脅嚇得魂不守舍,內心充滿了極度的害怕和恐慌。她六神無主,像一隻受驚的小鳥,慌亂中連忙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馮文慶。</P>

馮文慶聽完賈金蓮的敘述,他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和退縮,眼中反而燃起了憤怒的火焰。</P>

他並沒有被樸德爽那囂張的威脅所嚇倒,相反,一股強烈的反抗意識在他心中湧起。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馮文慶咬了咬牙,目光堅定而凶狠,決定先下手為強,一不做二不休,徹底除掉樸德爽這個心腹大患,以絕後患。</P>

就在這時,那令人厭惡的電話鈴聲再次刺耳地響起,不用想就知道又是樸德爽打來的賈金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假裝害怕服軟,聲音顫抖卻又帶著幾分討好地說道:“德爽,我想通了,之前是我不對,你來家裡吃飯吧,咱們好好聊聊。”</P>

樸德爽一聽賈金蓮這番服軟的話語,頓時得意忘形,高興得簡直要手舞足蹈起來。</P>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其中可能有詐,滿心歡喜地應承下來,像個傻子一樣按時赴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陷阱。</P>

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賈金蓮強顏歡笑,心懷鬼胎的她一個勁地勸酒,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嘴裡不住地誇讚樸德爽酒量大,是個真正的男子漢。</P>

樸德爽本就性格豪爽,聽了這番吹捧更是飄飄然,完全放鬆了警惕。他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絲毫沒有察覺到賈金蓮的異樣。</P>

很快,他就喝得酩酊大醉,雙眼迷離,舌頭打結,意識模糊不清,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毫無招架之力。</P>

之後,早已等待多時的馮文慶迅速用事先準備好的粗實繩子,動作麻利地綁住了樸德爽的手腳,使其絲毫無法動彈。</P>

然後,他毫不費力地把樸德爽像扔貨物一般扔到了車上,隨後駕車疾馳而去。</P>

車子行駛在崎嶇不平、顛簸異常的小路上,揚起陣陣塵土。半路上,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樸德爽被尿憋醒,迷迷糊糊中,他發現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綁。</P>

驚恐瞬間占據了他的心頭,他瞪大雙眼,臉上寫滿了恐懼,不顧一切地發出殺豬般的淒厲呼救聲。</P>

馮文慶聽到這撕心裂肺的呼喊,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極度擔心事情敗露。慌亂之中,他拿起事先藏在座位底下的棍子,毫不猶豫地朝著樸德爽的腦袋狠狠砸去。</P>

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懼和憤怒都發泄出來。</P>

樸德爽的聲音在這猛烈的攻擊下越來越微弱,從最初的聲嘶力竭逐漸變成了有氣無力的呻吟,直到最後沒了動靜,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P>

就這樣,平日裡強壯如牛的樸德爽,在這無情的棍棒之下一命嗚呼,結束了他短暫而充滿爭議的一生。</P>

馮文慶神色慌張地把樸德爽那了無生氣的屍體從車上拖拽下來,然後像丟棄一件無用的物品一樣,毫不留情地將其扔進了一個位於荒郊野外、極為偏僻的垃圾坑。</P>

扔完之後,他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但仍強裝鎮定,匆忙地用周圍的雜草和散發著惡臭的垃圾進行了簡單的掩蓋。</P>

做完這一切,馮文慶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P>

他望著自己的“傑作”,自我安慰地想著,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應該不會被人發現。</P>

此刻的他,腦海中浮現出與賈金蓮未來的美好生活場景,幻想著從此可以和賈金蓮無憂無慮地過上幸福的生活,</P>

仿佛之前所犯下的罪行都已煙消雲散。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罪惡終究無法被永遠掩埋。</P>

然而,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再狡猾的罪犯也難以逃脫法律的製裁。</P>

警方憑借著其敏銳至極的洞察力,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加之堅持不懈的努力,夜以繼日地走訪調查、分析線索,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了他們身上,並順藤摸瓜找到了他們。</P>

當馮文慶得知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即將麵臨法律嚴厲的懲罰時,他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之前的囂張與狂妄消失得無影無蹤。</P>

此時的他後悔不已,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麵,痛苦地嚎哭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自己的過錯,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回蕩在空曠的審訊室裡。</P>

然而,可悲的是,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價。 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價。</P>

這無疑是一場令人痛心疾首、由欲望、嫉妒和仇恨相互交織而成的人間悲劇。</P>

樸德爽那毫無節製的貪婪和蠻不講理的霸道,賈金蓮那肆意妄為的放縱和極端自私的心理,馮文慶那不計後果的衝動和盲目魯莽的行為,如同一條條致命的毒蛇,緊緊地纏繞著他們的靈魂。</P>

這些負麵的情感和性格弱點,最終將他們一步步引向了犯罪的無儘深淵,使他們在黑暗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P>

原本,他們或許都有可能擁有平靜而美好的生活,可能擁有平凡卻溫馨的家庭,可能在陽光下自由地歡笑和追逐夢想。</P>

然而,正是因為他們被內心的黑暗所驅使,被罪惡的念頭所掌控,親手毀掉了這一切可能的美好,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實在是可悲、可歎、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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