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同情他。

“剛剛他說了。”

戰王麵無表情，“已經找到了讓你快速掌控龍鑒的辦法。”

“啊？”

雲帆一愣，又是一喜，“真有？我以為顧大哥隻是想打我才這麼說的！”

“有。”

戰王點點頭，“多挨打！”

雲帆：？？？

一旁。

炎千絕，落衡聖主，趙神女，炎七，甚至連薛雨都站了出來，表示很樂意幫雲帆這個忙。

唯獨鳳汐。

徑直走到了遠離人群的重明身旁。

沉默了一瞬，她直接開口，“他真的有事瞞著我，對嗎？”

換做旁人。

重明根本懶得搭理，隻是鳳汐的身份對它而言很特殊，它想了想認真道：“他故意瞞著你們，隻能說明這件事很危險，你們非但幫不上忙，貿然參與……還可能會死！”

“到底什麼事？”

“不知道。”

重明搖搖頭，“他懶得說，雞爺懶得聽。”

“懂了。”

鳳汐點點頭，轉身就走，“我去閉關。”

見狀。

在不遠處守候了許久，終於鼓足了勇氣的肖陽湊了上來，裝作一副很自然的樣子笑道：“鳳姑娘，你還記得我……”

“不記得！”

冷冰冰留下三個字。

鳳汐根本沒看他一眼，速度也沒慢上半點，隻留給他一個絕美又颯爽，卻永遠接近不了的背影。

肖陽心碎不碎。

重明自然懶得理。

顧寒乾什麼。

他就乾什麼。

這是它真正的心聲。

和鳳汐這些人不同。

它的使命……

或者說，它當年給自己定下的使命，便是跟玄天劍宗一起走下去，後來，變成了和雲劍生，如今變成了和顧寒，不論前方是什麼，它都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似乎唯有如此，它才能找回一點活著的意義。

想到這裡。

它強打起精神，剛好看到城頭一角狂躁不已的小黑，以及……被咬得遍體鱗傷的史家老祖。

它有點欣慰。

所幸。

孤獨的雞生裡，還有狗子相伴。

……

小城數十裡外。

一座孤峰之上。

“顧寒。”

計無涯是個果斷的性子，既然選定了顧寒，自然不會再墨跡，開門見山道：“剛剛我已經說了，我隸屬於一個很大的組織，淩雲商會，天雲商會……甚至以後你還可以看到流雲商會，彩雲商會……”

“這些。”

“其實都隻是我們組織外圍的力量！”

“而我，也隻是一個外圍成員！”

顧寒沉默不語。

計無涯以為他被震撼到了，笑道：“不必驚訝，我們……”

“計會長。”

顧寒想了想，突然問道：“為什麼你們商會，都有個雲字？”

“老實說。”

千夜若有所思，“我也很好奇。”

計無涯：……

“我們組織很大。”

他又強調了一遍。

“我知道啊。”

顧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好奇，為什麼偏偏是雲，不是風，不是雨什麼的……”

計無涯臉一黑。

我要說的是雲不雲的事嗎！

我怎麼知道是雲！

我加入組織的時候就是雲！

你問我我問誰去！

還風雨？

簡直瞎抬杠！

你怎麼不說雷電呢！

“對了。”

顧寒又補充道：“也可以是雷，也可以是電。”

計無涯：？？？

“夠了！”

他終於忍不住了，要不是組織實在太缺人，他早就爆發了。

“我隻問你一句！”

他臉色黑如鍋底，“你……願不願意成為一名黃泉擺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