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沒有起來,甚至沒有看閔薑西,而是順勢往下癱,從坐著變成了躺著。

閔薑西瞳孔隱隱一縮,無語之情溢於言表。

秦佔側身倒在沙發上,閉著眼,乍一看分不清是睡了還是暈了。

認識半年多,閔薑西第一次忍不住當麵喊他大名,秦佔。

他倒沒裝死,還回應了一聲。

閔薑西站在沙發旁,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你要乾嘛

秦佔有氣無力的回道:我難受…

閔薑西眉頭輕蹙,那你趕緊起來啊,我陪你去醫院。

秦佔說:沒力氣…

兜兜轉轉,仿佛又回到了原地。

閔薑西看了他幾秒,努力淡定的開口:我幫你叫救護車。

秦佔眉心一蹙,不要。

閔薑西說:那你想乾嘛

……我好難受。

秦佔沒有說謊,他真的很難受,若不是麵前人是閔薑西,他一個字都不想說。

閔薑西快被他磨瘋,那種熟悉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再次襲來,隻不過從前隻是喝多,如今是生病加喝多,簡直雪上加霜。

她肉眼可見他臉上的汗越來越多,房間又很冷,閔薑西想著先找個毯子給他,再拿些紙巾過來,才剛轉身,秦佔咻的睜開眼,出聲問:你去哪

閔薑西沒回頭,賭氣道:不告訴你。

秦佔蹙著眉頭,費力道:你敢扔我一個人在這…

後麵的話他還沒想好,因此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閔薑西很快在功能廳找到毯子和紙巾,邁步走回來,看他一直盯著她的方向,不由得挑釁,我扔你一個人在這,你能把我怎麼樣

秦佔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似是不滿,但什麼都沒說。

閔薑西利落的散開毯子蓋在他身上,又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秦佔不接,閔薑西說:擦汗。

秦佔不開口,唯有一雙熬紅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目光飽含慍怒,隱忍,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閔薑西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哪怕明知他是不正常的狀態,仍舊忍不住主動開口:看我乾什麼

秦佔慢半拍回道:我生病,你就這麼對我

閔薑西眸子微挑,我怎麼對你了

秦佔低聲說:連汗都不幫我擦。

閔薑西動了動嘴唇,竟然一時間無法反駁,想說為什麼要幫他擦看看他現在要死不活的樣子,她說不出口。但讓她心安理得的幫他擦,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秦佔睜眼看了她半晌,眼球灼熱,終是忍不住緩緩閉上。

閔薑西不是不怕,他額頭上的汗珠已經聚到快要滴下的地步,她開口道:彆玩了,我陪你去醫院行嗎

她已經從威逼變成了懇求。

秦佔喉結微動,不肯開腔。

閔薑西知道他是故意的,無可奈何的問:你要怎樣才肯去醫院

不知不覺間,她拿出了對付秦嘉定的方式對付秦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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