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洋在國都城大肆采購了一番後,便在張日杉的暗中幫助下,低調地離開。
騎著一兩國產老型摩托,一種犀利哥般的瀟灑。
這天,他來到了黃河上遊的一個偏僻山村。
這裏山川縱橫,罕有人至,距離最近的城鎮都至少有五十公裏,更別說山路難走。
薑洋按照嗻咕哨給他的地址尋來,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裏居住的大部分是軋葛拉瑪族的後人。
當年在黃河口紮陵湖的隱蔽居所,因為戰亂和自然災害的原因,族人不得不逃亡遷徙到此處。
現在舊址那裏已經荒蕪,回去是不可能的,何況在這裏定居了幾十年,安穩得太久,也不想搬走。
薑洋來這裏隻是想看看同族後輩過得怎麽樣,也沒想過表明身份,畢竟當年認識他的族人都已經年老逝世了,來此緬懷一下血脈親情就已經很滿足。
剛到村口,薑洋看到一個七歲小女孩坐在一塊大石墩上麵,神情木訥地看著進村的道路。
這小女孩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紮著兩條馬尾辮子,很是可愛。
在她看到薑洋之後,神情激動了一下,可當看清薑洋的麵貌之後,神情一下子變回了麻木。
是因為看清薑洋不是她所期待的人嗎?
薑洋把摩托車熄火後,摘下墨鏡,咧著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貝齒,對小女孩笑了笑。
他想向小女孩詢問一下,村裏有沒有給外人歇腳的地方,結果還沒等他出口,小女孩就先出聲了。
“大哥哥,你見到我爸爸了嗎?”小女孩輕聲地問道,眼神之中充滿了希冀,她也不怕生。
薑洋愣了一下,明白這小女孩是在等她的爸爸,然後反應過來笑著回道:“你爸爸應該快回來了,你回家等等,估計晚上就能看到他。”
“大哥哥騙人,我都等了一年……咳咳。”小女孩一臉鄙視地回道,然後臉色一變,連續咳了幾下。
薑洋認真地看了她的麵色,一下子診斷出,這小女孩有肺病,很有可能是比較嚴重的肺癆。
有這樣的重病,又缺失了一年的父愛,她該有多可憐啊。
薑洋有些同情地對小女孩說道:“天氣轉涼了,你快些回家添件衣服,免得家裏人擔心。”
小女孩聽到薑洋的話,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呀!要糟了。”說完,她就急忙著從大石墩上麵爬下來。
這大石墩有一米多高,對於七歲的小女孩來說,往下攀爬還是有點費力的。
薑洋見狀,上前一步出手扶了一下她的胳膊。
下了地後,小女孩難得笑著對薑洋道謝:“謝謝大哥哥!”剛說完,她臉色又突變,接著很費力地咳了兩下,鼻子一下子流出了血。
薑洋神情一變,連忙扶助搖搖欲墜的小女孩,然後運功傳輸真氣幫助她緩解順氣。
待小女孩的臉色好轉,薑洋抓起她的小手進行號診。
【肺功能已經衰竭到如此地步了嗎?】薑洋皺起了眉頭。
小女孩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若是不及時治療,恐怕活不了多久。
就在這當口,一個女性呼叫聲響起:“你是誰?快放開我女兒。”
薑洋尋聲轉頭看過去,隻見一個年輕的淳樸婦女快步地向他跑過來,然後一把推開薑洋,奪回小女孩。
她的神情非常著急,一臉心疼地幫著小女孩擦鼻血,同時戒備地看了薑洋一眼。
這眼神怕是把薑洋當成猥瑣女童的壞人了。
“這位大嫂,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剛才小女孩突然發病,我就幫她順了一下氣。”薑洋生怕引起誤會,連忙解釋道。
“媽媽!大哥哥不是壞人。”小女孩虛弱地向年輕婦女說道。
“貝貝,你怎麽樣了?你可別嚇我。”年輕婦女非常心疼地對小女孩問道,眼珠子裏都快奔淚了。
“媽媽,大哥哥剛才抱我的時候,我感覺很舒服,能不能再讓大哥哥抱抱我?”小女孩貝貝小聲地請求道。
貝貝媽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接著神情憤恨地看向薑洋。
薑洋知道她又想歪了,便急忙解釋:“大嫂別誤會,我是個中醫,會獨門的按摩手法,剛才就是給貝貝按摩了幾下。”
【中醫?有這麽年輕的中醫?】貝貝媽一臉質疑地看著薑洋。
“媽媽!”小女孩貝貝又輕喚了一聲。
貝貝媽看到女兒滿臉希冀的神情,心疼不已,然後才轉頭向薑洋點了一下頭。
薑洋鬆了一口氣,小心地接過貝貝,在貝貝媽直勾勾的眼神下,伸手抵住貝貝後背,然後運功傳輸真氣幫她活淤順氣。
“好舒服!”貝貝滿足地笑了起來。
這下子,貝貝媽看向薑洋的眼神轉變了,她感激地向薑洋點了點頭。
“貝貝這病要及時治療。”薑洋向貝貝媽說了一下。
貝貝媽聽到這話,神情一暗,低下了頭,也不敢看向貝貝。
薑洋看到她這樣的反應,心裏也猜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