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就是因為有清河郡崔氏的保護，前皇後和李漁姐弟才沒在一場刺殺被殺，而妃子所生的二皇子卻因為背後勢力太小，沒能保護好，早早夭折。</p>

否則那“唐三”李琿圓隻是第三子，哪能得到那麼多的優待啊。</p>

李漁確實有賢德之名，她若是成為女王還好，就怕她想扶持她的的廢柴弟弟而已。</p>

也不是說她有多賢德，不過是矮子裡挑高個的罷了，起碼比那廢柴“唐三”合適多了。</p>

……</p>

極北荒原的黑夜越來越長了，若是按照地球人的理解，那不過是每年都有的極夜現象而已。</p>

可到了昊天大陸這裡，確實讓人恐懼的“永夜”征兆。</p>

在荒原受苦的荒人也同樣懼怕這種極夜現象，以致於不怕死地進行南遷。</p>

金帳王庭當然不會輕易地讓荒人南遷，而且西陵也派了不少騎兵、護法前往截殺。</p>

……</p>

當寧缺和他的小侍女到了都城之後，夫子和薑洋都感覺到天地元氣的變化，似乎一片遮天蔽日的烏雲慢慢地籠罩過來。</p>

而都城也在這時候發生了很大的動亂，牽扯到都城的所有底下勢力，還有唐國的戶部、軍部，甚至親王也參與其中。</p>

不用說，肯定是西陵主操，燕國的複國會、唐國的個彆權勢為棋子。</p>

在這次動亂之後，一劍化五的修行奇才朝小樹終於從暗處走出來，在皇宮中觀魚破鏡入了知命，成為一位絕頂大劍師。</p>

其實，朝小樹的悟性並不輸給君陌，隻是被俗事俗務耽擱了而已。</p>

……</p>

李慢慢不愧為“慢慢”，收拾些行裝，竟然收拾了一個多月。</p>

等書院招生考試結束之後，他才把行裝收拾妥當。</p>

而這次招生考試，薑洋也關注了一下，但沒有插手其中。</p>

南晉才子謝承運的成績最好，比較均衡。</p>

其次是寧缺，有三科甲上。</p>

薑洋也在這次考試之中，真正見識到寧缺的賴痞了。</p>

成為書院的弟子之後，還要經過登山的考驗才能成為夫子的親傳弟子。</p>

這天，李慢慢把行裝打包好，也把馬車安排好。</p>

拉車的不是馬，而是夫子的坐騎老黃牛。</p>

這老黃牛已經開靈，懂得人類的表達和說話，但它不會修煉，成不了妖獸，更成不了靈獸。</p>

夫子上車之後，薑洋也急忙忙地趕來，毫不客氣地上了車。</p>

“師叔真要跟我們外出？”李慢慢之前還以為薑洋說笑。</p>

“都上車了還能有假，快點發車吧！”薑洋似乎很急的樣子，上了車就放下車簾。</p>

因為他已經知道今天是書院學生第一天上課的日子，那個寧缺肯定會來，所以他的小侍女也極可能回來。</p>

夫子似乎看出了薑洋的著急，他喝了一口葫蘆裡的烈酒，笑道：“放輕鬆！都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p>

聽到夫子這話，薑洋的情緒才放鬆了一些。</p>

他想了一下也覺得可笑，夫子就在身邊，怕什麼啊？</p>

而且夫子的這輛車刻有隱蔽符陣和防護符陣，放下車簾之後，外麵根本探知不到裡麵的情況。</p>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一對男女的對話聲音，腳步聲也很快靠近馬車。</p>

接下來，是李慢慢和那男子的對話，他要以天書《明字卷》交換一把黑傘，結果被拒絕了。</p>

薑洋聽明白了，也沒有探出去觀看，他知道那男子便是寧缺。</p>

“夫子，他不肯換！”李慢慢回到馬車邊上彙報。</p>

“暑往寒來春複秋，夕陽西下水東流。將軍戰馬今何在，野草閒花滿地愁！不肯換才是他，換了就不是他了。咱們走吧！”夫子這詩和這話，透露出他非常的了解那寧缺，恐怕也是經過了十五年的觀察吧！</p>

薑洋看著他抖了一下眉毛，一個老頭暗中觀察一個少年，還觀察了那麼長的時間，真是……</p>

很快，車子啟動了，他們的旅行就此啟程！</p>

薑洋想起往日的一幕幕，馬車慢行，風輕氣爽……一首《永夜》應該響起，很是應景！</p>

我喚來了雲海如潔如夢幻</p>

我拋去了星繁似滅似絢爛</p>

我翻過了綠洲無邊且無岸</p>

我親吻了河川春去春又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