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洋不可能與陳某一直對峙下去,他也很直截了當。</p>
“本座今天保定葉紅魚,或者你想與本座做過一場。”</p>
陳某聽了薑洋的話,沉思了起來。</p>
若真要與薑洋做過一場,自詡已經很強大的陳某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畢竟講經首座並不見得比他弱。</p>
熊初墨並不知道這一點,在他看來,觀主陳某絕對是夫子之下最強者,收拾區區薑洋肯定不在話下。</p>
就在他準備要說話時,陳某揮手打斷他的意動。</p>
“你帶她走吧,知守觀就當沒有這個弟子。”陳某麵無表情地看著葉紅魚說道。</p>
葉紅魚內心五味雜陳,她清楚自此就與西陵毫無關係了,但好歹命得以保住。</p>
薑洋點頭一笑,然後以無距之能離開了。</p>
而葉紅魚則很費力地跪在地上,然後恭敬地向陳某叩拜行禮。</p>
這是她最後的斷絕拜禮!</p>
萬般皆緣……乾坤有循……</p>
葉紅魚這樣果決也是有原因的,隻是她這樣唯一對不起的隻有他的哥哥。</p>
她能夠入知守觀不僅僅是因為她的修行天賦,還有葉青的緣故。</p>
入得知守觀,她名為觀主陳某的弟子,卻無師徒之實,而且關於這次的事情起因,陳某竟然不問一下,否則她的拜絕也沒那般乾脆。</p>
在她進入知守觀之時,陳某就已經被夫子驅逐至南海了。</p>
之後,在陳某不動聲色之中,葉紅魚踉踉蹌蹌地離開了。</p>
熊初墨也隻能看著葉紅魚離開,他可不敢違逆陳某的決定。</p>
“觀主,之前進入知守觀盜竊的賊子會不會就是薑洋?”熊初墨眼睛一轉,順嘴地提了這話。</p>
薑洋薑洋!江洋大盜嘛!很容易就聯係起來了。</p>
陳某斜眼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直接就以無距閃遁不見。</p>
他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出來?</p>
世間能夠無距之人有幾個?</p>
夫子乃聖人之師,世間表率,自然不可能做那魑魅魍魎的齷齪之事。</p>
李慢慢聲名良好,是一位翩翩君子,更不可能是梁上君子。</p>
……</p>
葉紅魚走了不知多久,在昏倒之前似乎看到一道身影在眼前突然出現,她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然後很安然地昏死過去。</p>
腦海裡久久不散的偉岸身影,讓她倍感安全,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即使她的親哥葉青也不曾給過。</p>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睛。</p>
“你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接下來你就靜待著看大戲吧。”薑洋的聲音在葉紅魚不遠處響起。</p>
葉紅魚的內傷已經被薑洋治愈,並沒有多費什麼力氣。</p>
“很抱歉!我沒能牽製他。”葉紅魚坐好之後,一臉歉意地說道。</p>
“你已經做的很好,他現在暴露之後,隻能站在明麵上,不足為慮。況且……西陵騎兵那邊沒有了你,即使你哥再儘力,也無法短時間內突破青峽。”</p>
受過薑洋指導的兩大陣道大師布置的青峽大陣,五境以下絕難破陣。</p>
對於這點,薑洋還是比較自信的。</p>
事實也確實如此,西陵騎兵團趕至青峽之後,新任的騎兵統領也不笨,有著知命初鏡的修為能夠看出青峽的一些貓膩。</p>
一番試探,幾隊先鋒騎兵率先進入青峽。</p>
兩天之後,不見人影回返。</p>
毫無聲息,蕩不起一絲波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