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她作嗎?
斐明月困惑地看著他憤怒離開的背影。
隻是沒有接受陸景衡的施舍而已,這也叫作?
難道安欣動不動就心絞痛掉眼淚什麼的就叫溫順可愛了嗎?
“抱歉,讓您見笑了。”
把自己從又一陣的悲傷中抽離出來以後,斐明月尷尬地對傅西樓說道。
傅西樓無所謂道:“這是你們小夫妻自己的事,不過,你身上怎麼好像又添了新傷?”
他看著她手臂上多出的紗布問道,目光說不上溫柔,但是很專注,給了斐明月一種他很關心自己的錯覺。
斐明月自然不會和一個交集不多的人說安家的事情,岔開話題道:“傅總,夜宴是你開的嗎?”
傅西樓不解地看著她。
斐明月覺得有點難以啟齒,磕磕絆絆好半天才把話說明白:“就是,我和景衡網上爆出一個視頻,我們那晚是在夜宴的酒店,我聽說夜宴背後的老板是你,就想問問你,一般這種情況,會不會是你們夜宴,你們······”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了,害怕得罪傅西樓。
雖然他幫過自己一次,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傅西樓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沒資格蹬鼻子上臉的去質問人家的酒店安保。
好在傅西樓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聞言隻是淡笑道:“你是懷疑爆出你和陸景衡視頻的是我們酒店?”
斐明月尷尬地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會不會是以前住在那裡的人留下的攝像頭,主要是景衡現在懷疑是我曝光的視頻,我想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和景衡解釋清楚。”
傅西樓看著她局促的樣子看了幾秒,然後站起來說道:“抱歉,這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酒店有專門的管理,你要是有疑問可以直接報警,和夜宴的法務部公關部交涉。”
他一個當老板的,怎麼可能沒有職權。
隻是怕麻煩不想幫她而已。
斐明月聽明白了。
不過也隻是覺得尷尬。
在她開口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她和傅西樓不過萍水相逢,傅西樓幫她才不正常。
“沒事,可能就是一場誤會,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也不能改變什麼,”她儘量讓自己的笑容不那麼尷尬,“傅總,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傅西樓看著她這副故作無所謂的樣子,皺眉:“為什麼不能改變,如果你證明視頻不是你爆出去的,你就不用被逼著和陸景衡結婚了。”
“誰說我是被逼的?”斐明月不太理解地抬頭看著傅西樓,帶著一種小女孩天真懵懂的神態,“我是自願的,就算沒出視頻的事情,我也想嫁給景衡。”
“原來是這樣,”傅西樓眼底閃過意味深長的冷笑,“所以視頻反而成全你了?”
斐明月覺得有點不對,但是又說不上哪裡奇怪,隻能順著他的話說道:“是,我一直都很喜歡陸景衡,嫁給他是我最大的夢想。”
說完,她又嚴謹地補充道:“不過視頻真的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爆出去的,我說不追究隻是不想繼續讓事情發酵。”
對陸家的大局來說,視頻是誰拍的根本不重要,他們會和夜宴的酒店交涉出一個完美的公關方案,堵住外麵的悠悠眾口。
而她如果再去找夜宴的法務交涉,非要證明視頻不是她拍的,隻會把事情繼續鬨大,繼續得罪陸景衡。
傅西樓不願意私下幫她調查,而是讓她自己走法務,其實也是不想惹麻煩和陸家扯皮。
“你倒是懂事。”
傅西樓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然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