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愧疚的看著她:“對不起,說好了你做我的伴娘的。”
雖說伴娘可以有兩個,但是她知道,唐挽秋不會和安欣一起,她也舍不得好友受這種委屈。
唐挽秋難受的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你就是撞了南牆才死心,要不是怕你被人欺負,本來我也不想來,說什麼抱歉呢傻瓜,你二婚的時候找我做伴娘就行了。”
也就隻有唐挽秋,會在人家剛結婚的時候就開始盼著人家二婚了。
斐明月的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意:“好,我到時候找個更有錢的老公,給你定製一件五百萬的伴娘服。”
唐挽秋:“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反悔替你老公省錢哦。”
斐明月:“一定不反悔。”
她笑著伸出手與唐挽秋拉鉤。
唐挽秋看著鏡子裡的比素日要美豔靈動很多的斐明月,感慨道:“你就要這樣才好看,你要有自信,其實你比安欣好看多了,隻是平時不打扮而已,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就算素麵朝天也是校花啊。”
提到學校,斐明月臉上的那點笑意僵硬了許多:“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它做什麼。”
唐挽秋不甘心:“為什麼不能提,兩年前找你麻煩的路虎,聽說他是安欣的追求者,如果沒有安欣的暗示,他怎麼會來找你的麻煩,還打傷了你的耳朵,害你現在左耳失聰。”
說到這裡,唐挽秋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安家就算偏心不為你做主,也該帶你去醫院看看,而不是要你一個輟學的學生無依無靠的去餐廳打工攢錢······”
“好好的怎麼就哭上了,”斐明月抽出紙巾小心的給她擦去眼淚,安慰道,“不是他們不給我錢,是我自己不想要,其實安少爺對我挺好的,我上學的時候花的都是他的錢。”
“你也是安家的孫女,你花安家的錢是應該的,”唐挽秋從她手裡拿過紙巾,自顧自的抹著眼淚,越說越心疼,“安軼他又不差錢,你讀的又不是安欣那樣的貴族學校,那點錢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小恩小惠的,也就你這種傻子會記在心上,他要真把你當妹妹,兩年前你出事的時候他怎麼不回來替你出頭。”
提起兩年前的事,斐明月的目光暗了許多:“他身份特殊,在北疆那邊很難回來,以前他偶爾還能休假,但是近兩年,再也沒回過帝都,可能是在執行很要緊的任務吧。”
“那你結婚他也不回來?”唐挽秋憤憤不平,“我告訴你,外麵的客人可沒一個是安家的,你結婚的時候一個娘家人都不在場,以後會被婆家看輕的。”
“不是還有安欣嗎?”斐明月自嘲一笑。
唐挽秋恨鐵不成鋼的咬牙:“你還笑得出來,等會兒還不知道她要怎麼作妖呢。”
斐明月從椅子上站起來,提著裙擺準備出去:“隻要婚書上寫的是我和陸景衡的名字,她再怎麼作也掀不出浪來。”
橫豎她就隻能活一年了,臉麵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她隻要結果,一個會讓安欣難受的結果。
從小到大,她都一無所有,臨死了,她也不想讓這些活著的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