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她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她昨晚剛被她老板那樣羞辱過,現在絕不能再被她羞辱。
衛綺得不到回答,好像生氣了,慢慢握緊拳頭:“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但是很快又鬆開了:“但是二哥讓我保護你,我不能打你。”
然後煩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我先滾,你也快點滾,變浪之前,二哥不要見你。”
說完她還真就走了,留下斐明月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瘋了。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她昨天剛見到衛綺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冷豔禦姐,沒想到居然是個腦子不好的。
被衛綺這麼一鬨,她對昨晚的恐懼好像減少了許多。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以後,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才拿過手機接聽:“喂,糖球兒。”
唐挽秋疲憊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兒呢,我聽說婚禮的事情以後,找了你一晚,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斐明月,你是想急死我嗎?”
昨天確定安欣做伴娘以後,唐挽秋就走了。
她實在討厭安欣,不忍心留下來看著斐明月這個大傻子為了陸景衡那個王八蛋忍氣吞聲。
如果她知道後麵會發生那麼多事,她一定不會離開,說什麼也要護著斐明月。
她的親人視她如草芥,就她一個朋友了。
如果她都不能維護她,那她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陸景衡就那麼好嗎?”唐挽秋說著說著就哭了,“斐明月,都說婚姻是墳墓,你還這麼年輕,為什麼一定要急著找死呢?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陸景衡就是個人渣,你就是因為距離產生美,得不到他才會在心裡不斷地美化他。”
“好了,彆哭了,我沒事,等明天我去你學校找你,見麵了我們再說,”等唐挽秋發泄完以後斐明月才輕聲開口安慰她。
掛了電話以後她才打開陸景衡發給她的微信:“明月,你氣消了就去瓊林苑等我,我們好好談談,房子密碼是你生日。”
她的生日。
斐明月本來很生氣的,已經想到儘快離婚了,但是在看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又破防了。
不過也很快下頭,露出一個嘲諷的冷笑。
這哪兒是她的生日,明明是安欣的生日。
她和安欣是孿生姐妹,生日自然是同一天,陸景衡現在不過是借花獻佛想討她一點好感,方便談離婚罷了。
關掉手機,她擦掉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眼淚,快步離開山漸青,這個讓她無助恐懼的鬼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傅總,斐小姐離開了,要叫司機送她嗎?”
樓上書房的落地窗前,傅西樓目光陰沉地看著斐明月離開的背影。
聽到衛澤這樣問以後,他的聲音是寒冰一般的冷漠:“你不會以為,我睡了她兩次,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吧。”
衛澤嚇得低頭:“屬下不敢。”
“不敢就好,”傅西樓懶得在這種小事上計較,“叫司機準備一下,我去陸家見大小姐。”
衛澤再也不敢說什麼,低頭應了一聲就要出去。
“等等,有個事我要告訴你,阿肅要回來了。”
衛澤後脊一僵。
傅西樓繼續說道:“當年衛綺害他不舉,他出國兩年也沒治好,我怕他回來找衛綺麻煩。”
“你知道的,男人不行就容易變態,你自己長點心,讓衛綺儘量避開他。”
而且他這個表弟有點二百五,他外公又寵他,如果他氣不過想對衛綺做點什麼,就算是他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