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陸景衡這對夫妻,是爭著比誰出軌的次數多嗎?
“喂,劉嬸。”
她沒有留下去看陸景衡初為人父的喜悅,而是一個人精神恍惚的離開了安家。
在公交站台等車的時候,她接到了她打工的那家餐廳老板娘打來的電話。
劉嬸語氣抱歉:“小斐,實在不好意思啊,上個月你找我預支工資的時候,我手頭比較緊就沒支給你,現在我手頭寬裕多了,錢已經轉給你了,你看一下。”
斐明月打開微信看了一下,愣住:“謝謝您,就是怎麼多給我一個月工資了?”
劉嬸笑道:“你小小年紀出來打工不容易,平時挺害羞的,肯定是實在缺錢才找我開口,就是上個月,我兒子醫藥費貴了很多,我實在拿不出錢發工資給你了,實在抱歉。”
斐明月心中暖流湧動,眼睛也有點發酸:“多的我就不要了,您拿著買點營養品給大哥吃吧,我的事已經不急了,就是我現在沒辦法去您那邊,您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劉嬸孀居多年,兒子半年前在工作的時候被砸傷,現在半身不遂地躺在醫院,生活已經夠不容易的了,她不能再多要劉嬸的錢。
提到在醫院的兒子,劉嬸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斐明月把她安慰好才心情沉重地掛斷電話。
其實比起劉嬸一家,她的處境更艱難。
被迫出軌,老公多了私生子,更倒黴的是,她還沒錢沒學曆,得了胃癌以後命也要沒了。
劉嬸一家最起碼一家人在一起,她呢,她有家人嗎?
除了偶爾回來的安軼,安家誰拿她當人看了。
她憤恨地一拳砸在樹上,最後哭著用額頭抵住樹乾。
就一年而已,她隻能活一年了,安欣為什麼還不放過她,等她死了,陸景衡早晚是她的,為什麼還要在她活著的時候和她搶。
安欣,安欣,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要報案。”
抹掉眼淚以後,她去了公安局。
“兩年前六月六號晚上,在我即將參加高考的前一晚,一位名叫路虎的男生,假借我哥哥安軼的名義,把我騙出校門,帶著五個男生對我意圖不軌,在我掙紮的時候,打傷了我左邊的耳朵,最後是附近一家餐館的劉姓老板娘和她兒子路過那個巷子,聽到我的呼救以後把我救下。”
她坐在執勤的警察麵前,機械地重複著毀掉她整個人生的那一晚。
“因為這個,我左耳失聰,被學校開除,連高考的考場都進不了,我在校成績一直是年紀第一,幾次聯考模擬考都能達到帝都大學往年最好專業的錄取分數線,我想說的是,路虎那些男生,還有他的幕後主使,毀了我的整個人生,我想請求警方的幫助,讓壞人得到嚴懲。”
正在記錄的警官,聽到她這樣說以後,慢慢正襟危坐起來:“你,你說的是真的?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來說?”
斐明月:“我兩年前就來過,但是你們局長說,路虎未成年,而我已經成年了,按照未成年人保護法,路虎隻要道歉,給點醫藥費補償就······”
“小馬,你還在這兒乾嘛呢?你隊長嚷了半天要你去集合出警了。”
斐明月還沒說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
斐明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消息真快。
果然,又失敗了。
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為什麼還要來。
她鬥不過安欣的,如果可以,兩年前她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