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回去,跟我回去!”
眼看她真的要沒入海底,傅西樓立刻上前抱住她,再次把她朝岸上拖去。
斐明月不斷掙紮:“放開我,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要多管閒事!”
“你的事以後隻能我管!”
他暴怒地嗬斥一句以後低頭吻住她。
一個孕婦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和他在海裡拉扯,他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榨乾她所有的力氣。
果然,被他吻了沒多久,她腦子就暈乎乎的,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一樣靠在他呼吸急促的胸膛上。
“彆鬨了好不好,”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撫她,“明月,我知道你隻是害怕,但是有我在,不要這麼著急放棄自己。”
斐明月攥著他的襯衫衣料,聲音可憐地顫抖著:“那我做手術的時候你會在手術室外等我嗎?”
傅西樓:“會。”
斐明月哭得渾身發抖:“那我萬一要是死了,你能把我送去火化嗎?我不要墓地,你隻要把我送去火化就好,骨灰隨便你埋在樹下還是撒在海裡·····”
傅西樓在她未說完前又吻住了她。
不過隻是一個輕輕的貼著她的吻,沒有瘋狂的掠奪和露骨的欲望,隻是輾轉地輕輕碰著她的唇瓣。
“你不會有事,我說了,以後我管你,我不讓你死,誰都不能搶走你的生命。”
一個不含情欲的吻,在月色下溫柔的讓人心碎。
高大俊朗的男人抱著纖弱的白裙女孩,一步步地朝岸上走去,把她從看不見儘頭的黑暗裡一步步地拉去月光下,溫柔熨帖,剛好能安置一個支離破碎的她,免她墮於暗無儘日的因果。
斐明月第二天在山漸青醒來的時候,覺得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一般。
是傅西樓把她從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她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裡的男人,看著他睡著時有些柔和的臉,沒有了之前的懼怕。
而且傅西樓真的好帥,有點像現在最火的那個男明星隋肅,不過隋肅男生女相,她覺得傅西樓這樣立體硬朗的五官更帥。
隻是昨晚她耗儘力氣暈了過去,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和他睡在一起了。
斐明月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是又舍不得這樣溫暖的懷抱。
被他這樣抱著,她覺得她是被人在乎的。
她需要這種感覺。
“看夠了嗎?”
被她一直盯著的男人突然開口,斐明月嚇得臉都紅了,想低頭的時候發現這樣正好就把她埋進他懷裡了,於是更尷尬了,立刻倉皇地抬頭,然後就被他翻身吻住了。
不同於昨天淺嘗輒止的溫柔,今天早上的這個吻帶著濃重的欲望,沒過一會兒就把斐明月欺負得麵紅心熱。
“以後不要隨便在早上撩撥一個男人。”
惡劣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以後,他才放開她朝浴室走去。
浴室很快傳來水聲,聽得斐明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也沒有太過分吧,臉怎麼這麼紅。”
傅西樓衝完冷水澡出來以後,她還臉紅的坐在床上發呆呢,看上去怪好玩的,傅西樓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發燙的小臉。
斐明月臉更紅了。
傅西樓這才不逗她:“起來換衣服,我陪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