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她現在隻有自己了。
“斐明月,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他扶著她的肩膀與她對視,“你自己想清楚再選,在婚禮上你已經錯過一次了,希望這次的選擇,你不要後悔。”
斐明月等他說下去。
傅西樓:“第一個選擇是,離開帝都,以後不要再回來,當然,我保證安家人再也找不到你,我也找不到你,你以後忘了安家和帝都的一切,好好過普通人的生活。”
斐明月皺眉:“但是你不會幫我報仇是不是?”
傅西樓:“是。”
斐明月:“那我選第二個,隻要你幫我報仇,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哪怕你以後需要應酬了把我送給其他男人,我也不怨你。”
“是嗎?”傅西樓目光轉冷,“原來你這麼看得開。”
斐明月感覺他好像生氣了。
但是想不通為什麼。
她當然怕傅西樓玩膩她以後真的把她送給其他男人,但是她必須先表明一下自己不會一直糾纏他的態度。
她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最怕女人纏著不放。
她必須打消他的疑慮。
於是她繼續踩雷道:“是,既然你和容顏是各取所需,那我也想這樣,隻要你幫我報仇,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傅西樓:“哪怕把你送給其他男人。”
斐明月:“是。”
傅西樓冷笑,把她推開,慢慢從床邊站起來:“第二條還沒說,但是看你的態度,我沒必要說了。”
斐明月懊惱自己著急了,沒聽完他給的第二個選擇就說這麼多。
傅西樓看著她懊惱的樣子,冷漠道:“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我不喜歡被女人利用,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情,你覺得我對你還石更得起來嗎?”
老色批!
就知道他對她隻有那方麵的需求。
斐明月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不敢,她真想拿抱枕砸死他。
不過,他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雖然流氓,但是好像有很大的信息量。
隻是她還沒想通。
而傅西樓也沒有再來看過她,她想打電話給他,但是自己又沒有手機,於是隻能一個人躺在病房飽受內心的煎熬,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因為她怕自己一閉眼就被安離抓去取腎,還會夢到自己夭折的孩子,夢到自己倒在山漸青雪地裡的那一晚。
或許她根本就不愛這個孩子,不配做一個母親,她自己貪生怕死,所以才會帶著孩子鋌而走險,才導致了孩子的夭折。
每每想到這個,她就心如刀割,躺在病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斐明月,斐明月你給我出來!斐明月你開門啊,彆躲在裡麵不出聲,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麵!”
大概過了三天,傅西樓沒來,周雅潔反而來找她了。
聽著周雅潔在外麵發瘋地拍著門,斐明月嚇得臉色蒼白。
這麼快就來抓她去取腎了嗎?
沒有傅西樓的庇護,她根本不敢出去,哪怕她恨不得現在立刻拿刀捅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