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斐明月自己的錯覺,等她住進山漸青,開始傅西樓所說的新的人生以後,傅西樓好像對她冷淡了許多,有時候一星期都見不了一麵。
斐明月有些焦慮起來,再次疑惑他們現在究竟是什麼關係。
“西樓,你今晚不留下來嗎?”
眼看著傅西樓又要出門,她忍著心裡的難堪問道。
這副樣子,像極了那種等待男人垂幸的女人,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但是她想留下他。
而傅西樓卻是淡漠地看著她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她被他冷淡的語氣堵得說不出話來。
“沒事。”
她艱難地搖頭。
傅西樓卻在這時候交給她一張黑卡:“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拿它出去隨便刷。”
斐明月一愣,嚇得後退半步:“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想找你要錢。”
傅西樓:“那你想要什麼?周雅潔和安欣已經回菀城了,安離的喪禮也過了,至於陸景衡,他明天就出國了,你要是想見他,明天我讓老吳送你去機場。”
斐明月抬頭錯愕地看著他:“你,你能同意我去見陸景衡?”
他不是不喜歡她和陸景衡接觸的嗎?
她以為他是會吃醋的。
他現在這副冷淡的樣子,好像之前對她的寵和好都是她鏡花水月的一場空夢。
怎麼會這樣。
她不甘心地看著他賭氣道:“你不怕我和他一起出國嗎?”
傅西樓不理解地看著她:“你會嗎?”
他就沒見過第二次跳進同一個火坑的。
她自然不會。
斐明月莫名其妙的怒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等她再說什麼,傅西樓就已經離開了,留給她的隻有安靜躺在櫃子上的一張黑卡。
他們之間,隻能說這些嗎?
可是就算是互取利益,目前都隻是她在單方麵的索取,傅西樓呢,他想要什麼。
從她生產以後,他一次都沒碰過她。
好像從她住進山漸青以後,他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而她卻像中了蠱似的,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她不能這樣下去了,她必須給自己找點事做。
她拿起黑卡,想放進傅西樓的臥室收好,卻被過來做衛生的李婷攔住了:“你要做什麼?”
因為那晚來山漸青找傅西樓被攔的事情,斐明月有些遷怒李婷,覺得如果不是她非要攔著自己找傅西樓,或許自己的孩子還能活命。
所以她對李婷的態度也很冷淡:“我放東西。”
李婷注意到了她手裡的黑卡,眼中閃過嫉恨的目光,冷道:“沒有二爺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他的臥室。”
斐明月:“如果我非要進呢?”
李婷冷笑:“你大可試試。”
說完又嘲弄地看著她補了一句:“你從住進山漸青開始,二爺就單獨給你準備了一個臥室,你不會以為二爺是在體貼你吧。”
斐明月心裡微痛,強撐著自尊道:“不管是不是體貼,我都是他唯一帶進來的女人。”
“唯一?”李婷大笑,看著斐明月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憐憫,“不說以前,就說容顏,每次顏姐過來,哪次不是睡在傅總臥室的?”
“哦,對了,就你現在睡的那間臥室,那還是顏姐以前睡過的,裝修都按她喜歡的風格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