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衡踉蹌地後退半步:“不,這不是喜歡,你隻是感激他,是感激······”
斐明月否認:“不是感激,是喜歡,一個女人對男人願意付出全部真心的喜歡,和以前我對你的喜歡完全不一樣。”
陸景衡聲音顫抖:“哪裡不一樣?”
斐明月的目光越來越堅定:“喜歡你的時候,我隻想偶爾看到你,想用你的笑容來救贖我潰敗不幸的人生。”
“但是喜歡他的時候,我想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我自卑我焦慮,我想成為一個配得上他的人,哪怕如此清晰的知道自己不配,我都想占有他擁抱他。”
陸景衡是她躲在陰暗角落裡窺得的半束陽光,可是傅西樓,他給了她新生的勇氣,她願意為他走出那個陰暗的角落,和他一起看太陽熱烈,水波溫柔。
“如果是假的呢,如果他對你的好都是處心積慮的算計怎麼辦,”陸景衡痛苦地看著她,“明月,我知道,我已經配不上你了,但是求求你,你冷靜點好不好,你給我一點時間,有些事情我現在還沒弄清楚,你等我查清楚了,如果傅西樓真的沒問題,我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的。”
斐明月愛上傅西樓了。
陸景衡震驚心痛的同時,更怕她再受到傷害。
他已經對不起她了,不能再讓另一個男人傷害她。
他也是這兩天才知道,傅西樓剛回帝都上軍事法庭的那場官司和安軼脫不了乾係,甚至還和傅南瑾的犧牲有關,他和安軼的關係,早就不複當年了。
他在這種情況下接近安軼的妹妹,怎麼可能心懷好意。
可是他沒有證據,小叔叔那邊三緘其口,他隻能自己去查。
在這之前,他隻希望斐明月不要越陷越深。
可是他對斐明月的傷害也很大,斐明月現在根本不信他。
聽他說完以後甚至嘲諷他道:“你反對,你的反對在我這裡很有參考價值嗎?陸景衡,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聽說哪個前妻改嫁,還需要征求前夫同意的。”
陸景衡滿臉受傷:“你,你還想嫁給他,斐明月,你瘋了嗎?”
斐明月不置可否:“你如果就想和我說這些,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了,祝你這次出國一帆風順,我們,以後都不必再見了。”
說完她就毫不留戀地轉身要走。
陸景衡著急地拉住她:“明月,你最後信我一次,傅西樓居心不良,你不要被他騙了,你說他救你,可是為什麼他每次救你的時機都那麼微妙,他在你身上安監控了嗎?為什麼你一出事他總能立刻趕到,而且你身邊的親人朋友,一下都跟發了瘋似的傷害你,把你孤立得隻能依靠他一個人。”
“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瘋!”斐明月用力甩開他的手,厭惡地看著他,“陸景衡,你不要讓我徹底惡心你,傅西樓對我如何都和你沒關係。”
“你隻需要知道,我愛他,我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就算他十惡不赦禽獸不如,那也是我選的男人,是苦是痛我一人承擔,怎麼都和你這個前夫沒關係!”
說完她就快步離開,卻不想,在轉身的時候,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一抬頭就撞上了男人含著笑意的溫柔目光:“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