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跪下了?好沒意思。”
傅南瑜居高臨下地看著斐明月,略微挑眉。
斐明月冷漠地抬頭與她對視:“你還想怎樣?”
“跪火盆,”傅南瑜毫不猶豫地開口,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我聽說小人跪火盆,能驅散厄運。”
“我今天剛搬來山漸青,你就在我臥室門口跪吧,給我討個吉利。”
人心究竟有多惡毒,才能把跨火盆的事情曲解成這樣。
斐明月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傅南瑜,她懷疑自己麵對的這個惡毒的女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傅南瑜。
一個骨子裡浸著忠義熱血的女戰士,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心。
傅西樓也感到不對了,皺眉喝止她:“南瑜,差不多就行了,我已經為你出過氣了,她現在也跪在你麵前向你道歉,該過去了。”
“過去?哥,你說得輕鬆,”傅南瑜紅著眼眶看著傅西樓,“我在伊頓莊園飽受折磨的時候,我也在想,什麼時候能有人和我說一句都過去了。”
“可是結果呢?我在君染眼裡連畜生都不如,我陷在北緬的淤泥裡,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們抓住毒梟,我早就自我了結了。”
兩行清淚從她兩頰滑落,她悲憤地看著愧疚的傅西樓。
“哥,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你再想想我以前的樣子,我也想大度,可是我能做到嗎?現在帝都誰不知道我是被君染玩爛了的破鞋。”
“南瑜。”
傅西樓眉頭緊鎖地喝止她。
看著她的眼淚,語氣又和緩了一些。
“你不是。”
他溫柔地幫她把眼淚擦乾。
“隻要有我在,帝都沒人敢說你半句閒話。”
傅南瑜卻揮開他的手,冷道:“那斐明月呢?”
傅西樓:“她不會說閒話,你不用······”
傅南瑜冷笑:“我知道了。”
她說完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轉身就走。
傅西樓皺眉,拉住她:“你知道什麼了你知道,傅南瑜,你現在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我陰陽怪氣?”傅南瑜轉身揮開他的手,冷笑,“二哥,我知道你愛上她了,你也犯不著為難,我不過是意難平,走不出過去而已,你就當沒我這麼惡毒的妹妹,以後和她好好過日子去,我不打擾你們。”
“南瑜!”傅西樓頭疼地叫住她。
然後叫來兩個保鏢,吩咐其中一個說道:“去弄一個火盆來。”
斐明月聞言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對喪心病狂的兄妹:“傅西樓,你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你真的要我去跪火盆?”
她錯了。
她果然猜錯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
傅西樓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哪怕他對自己有一點感情,他都不會這樣傷害她。
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隻供發泄的玩偶而已。
保鏢很快找來火盆,能在山漸青這樣的現代住宅裡找到火盆,也是不容易。
傅南瑾明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