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容顏去國防部找他的時候,他是有點以為容顏可能想勾引他,然後報複傅南瑜,畢竟他在外麵聽到的傳聞都是這樣。
現在容顏這樣說,就是在回懟上次的事情。
安軼理虧,尷尬道:“抱歉容小姐,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今天實在沒時間,明天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或者後天也行,到時候我去找你。”
和客氣人說客氣話,安軼禮貌謙遜的性格和傅西樓蘇寒年都不一樣,容顏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
看了一眼明天的行程,她才說道:“中午過來找我吧,到時候你戴上帽子去一中附近的飛鹿餐廳等我,定個包廂,我到時候直接去找你,你彆誤會,我現在太火了,被人認出來我們都麻煩。”
其實電話裡說更方便,但是有了上次被丟出國防部大樓的經曆,容顏很難立刻相信安軼。
安軼除了是傅南瑜的未婚夫,而且還是帶著傅南瑜回帝都的人,傅南瑜有沒有被掉包,他應該最清楚。
如果安軼和傅南瑜是一夥兒的,萬一兩人合著套她的話搞她,那她好容易變好的事業就完了,星輝一姐立馬換人。
她不能認輸,星輝的資源,必須她先挑。
掛了電話,容顏目光堅定地看著明天堆滿的行程,要想人前顯貴,必須人後受罪,快三年了,她沒一刻放鬆,好容易在娛樂圈混到今天的位置,絕不能把資源拱手讓人。
就算傅南瑜沒有被掉包,她也要讓她滾出星輝娛樂,剛來就搶她的劇,等她站穩以後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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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六個多小時,傅西樓才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而斐明月煎熬地靠牆站了六個小時,除了心裡備受煎熬,身體更是吃不消。
她希望傅西樓永遠不要出來了,這樣哪怕是死,她也得到了解脫。
可是又覺得為這種人搭上自己不值得,萬一傅家不要她償命,而是把她送去坐牢,那就更不值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會在牢裡死的非常難看。
然後又想起以前他們感情好的時候在一起的每一幕,那些記憶像是罌粟一般,明知道有毒,她還是忍不住去回望。
這個男人,給過她最好的愛情,哪怕結局慘烈,她也是愛過他的。
就這樣思緒繁雜的想了六個多小時,傅西樓終於從手術室裡出來,看著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男人,斐明月還是能感覺到心臟處傳來的鈍痛。
而一直沒說話的隋老爺子,終於在唐空青宣布傅西樓轉危為安以後開口了:“把她帶去警察局,走司法程序。”
斐明月現在明白為什麼老爺子現在才開口處置她了,傅西樓能活下來,他不至於要她償命,但是如果傅西樓死了,他會讓她陪葬。
可是對她來說,去坐牢是比死亡還可怕的事情,戒斷“紫藤”被鎖在戒毒室失去自由的那半年,是她的噩夢,她再也不想經曆了。
一直站在傅南瑜身邊和她刻意避嫌的安軼也冷靜不了,立刻開口為她求情:“首長,要不等西樓醒來再說,現在什麼都沒有西樓的安危重要。”
隋老爺子不知道兩年前的那通電話,更不知道傅西樓對斐明月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和幾個年輕人之間的糾纏,在他眼裡,今天這一出,就是紅顏禍水引發的一出慘劇。
他不喜歡這個女娃,更厭惡有人能讓他的外孫出事。
聽到安軼求情,火氣更大:“等他醒來,他醒來了還舍得動她?安軼,我看在你爺爺是我老戰友的份上,已經給你們安家留著情麵了,你要還想娶我外孫女,就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