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綺皮膚本來就細膩蒼白,這時候臉上多出兩道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傅東桑心驚地看著衛綺臉上的紅痕:“這是她打的?”
隋肅憤憤不平道:“可不是,之前衛綺為了斐明月對她動手,被二哥關了好幾天,這次衛綺不敢動手了,可不就得受欺負。”
衛綺和傅南瑜從小一起長大,因為衛綺性格上的缺陷,經常被人欺負,一直都是南瑜保護她,教她還手,把她當自己小妹一樣保護。
傅南瑜以前對衛綺,都是憐惜的,把她當做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現在回來,居然能對衛綺動手,總不能說是衛綺先欺負她的吧,衛綺一向聽話,怎麼可能主動欺負傅南瑜。
不,也不止是衛綺。
她剛才不還和自己頂嘴了嗎?還有之前傅西樓剛做完手術,她也沒看出她有擔心的樣子,還火上澆油地把外公請過去了。
一個人可以性情大變,但是可能人性泯滅嗎?
隋肅看著走神的傅東桑,大著膽子問她道:“姐,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現在的這個南瑜不是真正的南瑜,其實真正的南瑜還沒回來,畢竟北緬到帝都有這麼遠的距離,安軼也不是一直在她身邊看著她的,你說她會不會被人掉包了。”
這不是異想天開的猜測,而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因為現在的傅南瑜和以前相差太大,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隋肅這句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下就把傅東桑給點醒了。
如果真正的南瑜被人掉包了,那現在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
可是這些都隻是他們的猜測,也存在著現在這個是真南瑜的可能。
如果是她想多了,會傷到她們的姐妹情分。
心底略微思考一會兒以後,她佯怒地嗬斥隋肅:“你說什麼呢,南瑜是安軼親自接回來的,怎麼可能被掉包,你不要胡思亂想。”
隋肅不服:“怎麼就不可能了,安軼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跟著她,而且說不定安軼從在北緬遇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個冒牌貨了,畢竟兩年的時間這麼長,什麼都可能發生。”
傅東桑不耐煩地打斷他:“但是也能改變一個人,南瑜受了那麼多委屈,性情大變也正常。”
“行了小肅,你彆亂想了,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不就是為了給衛綺出氣嗎?這樣,我去和西樓說,暫時先讓衛綺跟著你,等南瑜情緒好點以後再做安排。”
隋肅被她說的臉都紅了,有點欲蓋彌彰的嚷道:“誰說我想給她出氣的?我就是可憐她被欺負了還不能還手而已,我,我這是善良。”
傅東桑無奈地看著他:“行,那就算了,繼續讓她跟著南瑜,這次我幫她罵罵南瑜,但是下次南瑜還打她,我也隻能再罵罵,她還是要挨打。”
隋肅一聽就急了:“姐,你怎麼能這樣呢,衛綺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啊。”
傅東桑:“那南瑜還是你表妹呢,你忍心打她?”
隋肅撇嘴,不高興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那我也打不過她啊。”
說者無心,傅東桑卻一下想起衛綺上次對傅南瑜動手的事情。
起因是傅南瑜為難斐明月,非要讓她跪火盆,然後和傅南瑜關係一向不錯的衛綺,居然幫了斐明月。
她當時不在場,但是聽說衛綺打了傅南瑜。
按照南瑜的身手,就算她不對衛綺動手,也不至於躲不開。
而且,今天她也打了衛綺一耳光,不存在不想對衛綺動手的可能。
傅東桑心裡疑雲重重,把隋肅哄走以後,立刻打電話聯係安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