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的允許,南宮澤不能回帝都?
就算傅家是A國的第一財團,也不能這樣霸道,A國不姓傅。
南宮甫聽到傅西樓這樣說以後,差點沒氣出好歹來,但是看到老友已經為他和孫子鬨成這樣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刺激他。
況且,斐明月是傅西樓的未婚妻,是他孫子理虧,先和人家曖昧不清。
南宮甫無奈地看了一眼老友,歎道:“老隋,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次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就要離開。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又回頭看向從始至終都冷漠地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斐明月,眼中淚光閃動:“姑娘,你和西樓結婚的時候,我能參加你們的婚禮嗎?”
怕傅西樓誤會遷怒南宮澤,他立刻解釋:“你們彆誤會,我和你奶奶是故交,我沒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要是能看著她的孫女出嫁,也算了我一樁心事。”
斐明月愣了一下,與神情複雜的傅西樓對視,忍住針紮一樣的心痛說道:“如果還有婚禮的話,您想來就來吧。”
她能感覺到這位老人對她沒有敵意,哪怕她把他孫子害成這樣,他也沒像隋老爺子那樣口出惡言。
隻是這場婚禮,可能已經沒了,就算有,也未必是他想看到的婚禮。
斐明月握緊放在被子下的手。
南宮甫離開以後,隋延就被傅東桑和衛澤扶出去檢查了,病房裡很快就隻剩下她和傅西樓兩個人,又恢複了那種可怕的安靜。
傅西樓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重新坐到桌子那裡辦公。
這種風雨欲來之前的沉默,壓迫著她的每一根脆弱的神經,甚至傅西樓起身出去打電話的時候,她都受驚一般的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
傅西樓餘光瞥到了她的這點動作,但是依舊一句話沒說,沉默地出去了。
等再進來的時候,冷漠地看著她說道:“婚紗已經空運過來了,收拾一下回蘭庭。”
頓了一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試婚紗。”
斐明月放在被子下的手指緊張地收緊。
試婚紗?
他的意思是,婚禮照常舉行嗎?
為什麼,他不是覺得她和南宮澤目垂過了嗎,現在處置完南宮澤了,下一個不就輪到她了嗎?
剛才南宮老爺子在的時候,她心裡並沒有看上去這麼淡定,她很想和那兩位老人一起求他放過南宮澤,但是她知道,他已經認定她和南宮澤上chuang了,如果再為南宮澤求情,隻會讓情況更糟。
有南宮家和隋老爺子在,傅西樓不會真的弄死南宮澤,把事情做絕,但是她,他實在沒必要留下她了,更不會和她結婚。
畢竟他說過,她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就是這副乾淨的身子。
她不明白傅西樓為什麼這時候還願意娶她。
傅西樓看到她坐在病床上發呆一點反應都沒給他,好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湧上心頭。
他直接把她從床上提起來,揪著她的衣領質問:“我沒直接弄死南宮澤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
“斐明月我告訴你,你彆以為你去找了其他男人我就能放過你,你想走是不是?我說過,哪怕是死,你的屍體都是我的,誰都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