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見人心,她一開始是怨懟過傷心過,但是現在時過境遷,葉扶蘇已經成了她看淡的過去,陸雲琛才是她的現在和將來。
和陸雲琛說了晚安以後她就打電話給傅南瑜,語氣陡然轉冷:“你現在在哪兒,我有事找你。”
傅南瑜聲音有些飄,好像喝多了:“姐,你找我啊,我在安軼家呢,你要過來看我嗎?”
傅東桑皺眉:“南瑜,你喝酒了嗎?大白天的,你不用去劇組拍戲嗎?”
傅南瑜冷笑兩聲:“拍戲?我哪兒有戲拍啊,我也不去劇組,我過去就是受羞辱的,容顏那個賤人,不知道又目垂了哪個金主,在劇組眾心捧月的,是人是鬼都巴結她,她有什麼好的,不過是一個被傅西樓拋棄的破鞋而已。”
“還有斐明月,她算什麼東西,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傅西樓真是無藥可救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居然都忍了。”
“還有安軼,他憑什麼對我不冷不熱的,他以為他躲去杭城我就不能纏著他了,有本事躲我一輩子啊,喜歡自己的妹妹,他以為他比傅西樓好到哪裡去了,一樣都是道貌岸然的······”
傅東桑眉頭緊鎖,不想再聽下去:“我去之前你最好吃點解酒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聊。”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她不想再聽一個酒鬼發瘋。
等到了安軼的公寓以後,傅南瑜腳步虛浮地過來給她開門:“姐,你來了。”
傅東桑把自己買好的解酒藥交給她,冷道:“吃完我們再聊。”
說完,就坐去了沙發那邊,開始打量著安軼的這間公寓。
很簡單的一個大平層,沒有一點生活氣息,哪裡像是快要結婚的小夫妻的新房。
傅南瑜吃了藥緩了二十分鐘左右,傅東桑才開口問她:“你剛才在電話裡說安軼躲著你是什麼意思?”
傅南瑜吃了藥以後清醒了很多,但是怨氣也更重了:“就是把我當病毒的意思,我打電話他一直不接,還是問了他的副官才知道他去杭城出差了。”
“我知道,他喜歡斐明月,要不是對我有愧,他根本不會娶我。”
傅東桑皺眉製止她:“莫須有的事情不要瞎說,以後安軼是你丈夫,明月是你嫂子,你覺得你說這種話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傅南瑜冷笑,“我和他結不結婚還不一定呢。”
傅東桑:“這話什麼意思,安軼既然已經答應要娶你,他就不會反悔。”
傅南瑜目光怨懟:“他當然是正人君子,不會違背承諾,但是他奶奶可不會,安家那位老太太知道我子宮受損不能生子以後,這幾天一直給我眼色看呢。”
傅南瑜子宮受損的事情傅東桑也找醫生幫忙看過了,但是醫生也無能為力。
傅東桑看著她怨懟的樣子,反常地沒有安慰她,而是質問她:“所以你心情不好了就要拿彆人撒氣嗎?看著明月和你哥鬨騰,你心裡是不是特彆爽快。”
“傅南瑜,你是見不得你哥好,還是見不得斐明月好,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去陷害斐明月和南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