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覺得他像那個人。
那個自己失憶以後陪自己走出黑暗,但是等自己恢複健康以後又消失不見的男人。
她真是瘋了。
傅西樓怎麼會是他呢。
“怎麼了?”
傅西樓把水杯交給她的時候看到她正看著自己發呆,奇怪地問她。
斐明月接過水杯,輕輕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一個對我很好的朋友。”
傅西樓挑眉:“朋友?”
斐明月:“嗯,一個我很喜歡,但是再也見不到的朋友。”
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傅西樓看著她有些憂鬱的樣子,完全是陷入相思的小姑娘,心中一陣苦澀。
但是還是受虐般地忍不住去問:“為什麼見不到了?”
最好是死了。
他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斐明月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起來:“不知道,或許是我做錯事了,或許是他厭倦我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可能就是緣分到了,大家自然而然地就會走散。”
許唐的離開是毫無征兆的,她隻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突然就找不到他了而已。
好像他的出現隻是一場她自我救贖的美夢。
“既然走散了,就說明他不適合你,”傅西樓冷冷地評價一句,轉身上樓,“我還有事要忙,失陪了。”
斐明月怔怔地看著他突然變冷漠的背影,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傅西樓是不是生氣了?
還是是她的錯覺,他隻是有事要忙不想和她廢話而已。
她困惑了一下也沒繼續深想,喝完水以後就去客房休息了。
客房的燈熄滅以後,傅西樓在門口站了良久,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門把上,但是猶豫許久,都克製地沒有打開。
這扇門就像是他的心魔,打開以後他會徹底失控。
他已經把她害得那麼慘了,現在她歲月靜好,還有了喜歡的人,他有什麼臉繼續禍害她。
想起重新出現在他眼前的那張鮮活帶笑的臉,還有剛才在樓梯口的那個擁抱,溫香軟玉入懷,他如何不能心猿意馬。
他心中一陣燥熱,克製地放開門把,回臥室衝了十幾分鐘的冷水澡才冷靜下來。
對比傅西樓的狼狽,斐明月晚上睡得很好,小傅謹也很乖,被哄睡著以後就一直睡著,一點都不鬨騰。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還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牛奶味的早安吻。
小家夥抱著斐明月的腰撒嬌道:“明月,你記得要想我,等我放假了我就去找你玩兒。”
一夜無眠的傅西樓看到自己兒子輕而易舉地就親到了他不敢碰的人,心裡忍不住醋意翻湧。
他要不要現在就給這小子定個娃娃親什麼的,讓他不要總盯著他親媽鬨騰。
斐明月看到傅西樓就想到了昨晚在樓梯口的那一幕,臉上一陣燥熱,立刻拘謹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和他打招呼:“傅總早。”
傅西樓的目光在她沾著牛奶的唇邊停留數秒,眸光微暗,隨後僵硬地彆開目光,不冷不熱地說道:“吃飯吧,吃完我送你回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