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淮,你真的坐過動車嗎,可是你是怎麼上車的?”
傍晚,某棟豪華精致的大彆墅裡,小家夥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地和自己的“僚機”打電話。
電話那頭是同樣稚嫩的童音:“我媽上星期帶我去看外婆的時候坐過,列車真的好長好長,你肯定沒見過。”
小傅謹陷入沉思:“現在有錢人才能坐列車嗎?”
小祁淮重重點頭:“那當然嘍,那個列車比我爸的賓利還長,而且能裝好多人,我想列車長一定很有錢吧。”
說罷感慨一句:“真羨慕有錢人。”
小傅謹也emo了:“為什麼我爹地這麼窮呢,我連動車都坐不起,我們家的飛機好小哦,可是我好想去看明月啊,異地戀是沒有結果的,我要去菀城找她。”
小祁淮建議道:“那你先攢錢吧,你一個月的生活費是多少?等你攢到兩百塊錢了就能去約會了。”
小傅謹掰開小手指算了一下:“我一個月五十塊錢,要等四個月了。”
小祁淮疑惑道:“那你沒有壓歲錢嗎?我麻麻說,隻要不買列車,求列車員叔叔帶我們一程,我們還是坐得起列車的。”
壓歲錢?
這是什麼東西。
小傅謹一臉懵逼。
就在這時候,院子的大門開了,小傅謹聽到動靜以後立刻把手機藏好,把正在遊戲中的大電視關掉,正襟危坐地開始學習。
傅西樓一進來就看到小家夥對著家庭作業沉思。
原來他每天這個時候真的在做作業,之前是自己冤枉他了?
看著小家夥認真的樣子,傅西樓有點心軟,也開始反思,自己這個父親是不是真的做的很不稱職。
“今晚想吃什麼?”
傅西樓有些彆扭地問了一句。
而傅謹也有點被嚇到地抬頭看著他:“啊?爹地,你回來啦。”
“嗯,”傅西樓把西裝脫下放在一邊的沙發上,卷起襯衫衣袖,露出線條結實的小臂,“想吃什麼,今晚我做飯。”
小傅謹心中警鈴大作,小腦袋裡飛速想著自己今天有沒有犯錯,他老爸今晚做的這頓飯會不會是他最後的晚餐。
看到傻兒子在發呆,傅西樓有點不耐煩了,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話。”
小傅謹戰戰兢兢道:“爸爸,虐待兒童是犯法的。”
傅西樓:“……”
這說的是什麼東西。
他就知道父子溫情這些不適合他們。
不過還是去做飯了,其實傅謹喜歡吃的,他都知道。
不需要刻意去記也知道。
因為他是明月和他的孩子。
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最後一絲聯係。
想起那天去公司找自己時見到的斐明月,傅西樓心裡一陣柔軟,甚至有一種想立刻去菀城的衝動。
他想見她。
那麼多年了。
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個擁抱都不曾有。
心事重重地做完飯以後,傅謹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他很高興,飯菜剛上桌他就拍照片了,然後興致勃勃地給人發微信,估計是同學。
傅西樓淡淡掃了一眼,也沒管他,一心想著吃完飯以後就能看斐明月的直播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小傅謹就是在和斐明月聊天。
【明月,你看看,這是我今晚的晚飯,我爹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