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簡尷尬地轉移話題,看著梁藝說道:“就你有嘴,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吧,你和傅總再點菜。”
說完就要招手讓服務員過來。
但是梁藝有些為難地看了斐明月一眼以後,說道:“不了,可能斐小姐不是很方便,我和西樓,我們也想自己吃。”
“西樓,我們走吧。”
說罷,她親熱地挽著傅西樓的手臂,拉著他走出包廂。
傅西樓麵色雖冷,但是沒有拒絕,全程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她果然也沒有多特殊。
想起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在小雨詩詩那樣的直播間打賞,斐明月就覺得下頭。
而傅西樓走到之前定好的包廂以後就把梁藝的手拉下,冷漠道:“梁小姐,希望你以後能注意分寸。”
梁藝一噎,難受地看著傅西樓:“西樓,你非要對我這麼冷漠嗎?”
“你在生氣,是因為我剛才沒同意和斐小姐一起吃飯嗎?那你誤會我了,我也是知道她的難處,才為她考慮的。”
提起斐明月,傅西樓才多搭理她一句:“你什麼意思?”
梁藝故作驚訝地看著傅西樓說道:“你還不知道嗎?斐小姐從我姑姑那裡拿了五百萬,我姑姑開出的條件就是,斐小姐必須把你的號碼拉黑,以後不能在聯係你。”
傅西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握著菜單的手微微顫抖著。
所以說,他突然被拉黑,是因為這個。
那個女人為了錢拋棄了自己。
梁藝把他的憤怒收歸眼底,繼續“善解人意”的說道:“西樓,你不要怪我姑姑,你為了斐小姐把我表哥扯進來,我姑姑其實挺生氣的,表哥已經把她拉黑了,母子倆再也沒見過麵。”
“你不知道我姑姑,她玩歸玩,但是在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我表哥,你讓一個兒子去目睹一個母親的不堪,就是在打她的臉,這不是一個晚輩該做的事情。”
“所以我姑姑才,才想以牙還牙,讓斐小姐把你拉黑刪除,讓你嘗嘗被重要的人拋棄的感覺,姑姑她……”
“她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傅西樓冷冷地打斷她,“你姑姑是長輩,吳澤類的事情是我僭越,我不和她計較。”
他冷冷地把菜單遞給梁蕁:“點菜吧,克斯汀難得來A國,你看著點一點特色菜,我出去一趟。”
他和梁藝是過來談生意的,但是現在他被梁藝那幾句話攪和的心煩氣躁,隻想出去透透氣。
沒想到他傅西樓就值五百萬。
靠著走廊的牆壁,看著不遠處那個雕花隔斷裡和另一個男人談笑風生的女人,傅西樓氣得心梗。
是,他是對不起她,他自作自受他活該。
可是斐明月,你也不能太過分了。
他握緊雙拳,恨不得立刻過去把那個女人帶走,把她重新關進山漸青。
想要錢是吧,好,要多少有多少,他以後就在家用錢供著她,犯不著讓她自己絞儘腦汁的想著怎麼用他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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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明月坐在包廂裡,總感覺周圍的空氣一下變得涼颼颼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打遊戲的時候,一個脆皮法師被隱身的刺客給盯上,隻能看到頭頂閃爍的惡魔來臨的標記,但是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嚇得手腳冰涼頭皮發麻的時候直接被他哢哢兩刀給切了。
“明月,明月你想什麼呢?”
梁行簡叫了斐明月兩聲,斐明月才回過神。
梁行簡開玩笑地問道:“你不會是在想剛才那位傅總吧,你應該認識他吧。”
斐明月一愣:“你,你為什麼這麼說。”
梁行簡也驚訝了:“不會被我猜中了吧,你真認識那位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