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樓傷的很嚴重,上半身裹著的紗布都滲著血,看著叫人觸目驚心。
斐明月看到以後,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然而,就在她朝前走了一步要去他身邊的時候,傅西樓突然蹙眉問伊文:“她是誰,你讓她過來做什麼?”
斐明月腳步一頓,心臟驀然一痛。
伊文也愣了一下:“夜王,你真的不認識她?”
傅西樓眉頭不悅地蹙起:“就之前見過一麵,我上半場倒下的時候,這個瘋女人上去扶過我。”
瘋女人。
他不認識她了,現在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
斐明月難以置信地看著傅西樓,還想從他身上找到一些她熟悉的東西。
但是沒有。
眼前這個人,除了容貌和傅西樓一模一樣,但是氣質截然不同。
傅西樓雖然也是冷漠的性格,但是他身上不會有這麼重的殺氣和血腥味。
伊文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也覺得有意思,看向斐明月笑道:“斐小姐,看來你還是認錯人了啊,他不認識你,應該就不是你那位前男友了。”
斐明月收回打量傅西樓的目光,禮貌地看著伊文說道:“我想應該也不是,我前男友是個很溫柔和煦的人,而且他沒什麼身手,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不會像這位先生這麼厲害。”
她心裡防備伊文,沒有和他說實話。
伊文聽著她這番真假難辨的話,也懶得辨彆:“不管是不是,既然唐博士讓你留在這裡照顧他,那你就留下照顧他吧。”
他一說完,傅西樓就皺眉反對:“為什麼要讓一個瘋女人留在這裡照顧我,伊文,你腦子進水了嗎?”
伊文對這株搖錢樹很恭敬:“是唐博士的吩咐,夜王你就當可憐我的,她的話我可不敢不聽。”
傅西樓皺眉問道:“唐博士是誰?”
伊文:“還記得我昨天給你的那管藥劑嗎,那就是唐博士研發的特效藥,病秧子用了它也能變成一打十的壯漢,你不是想變強嗎?要是被唐博士看上了,你就能成功了。”
傅西樓冷道:“我不用藥。”
伊文好言好語地勸道:“祖宗,人的體能是有極限的,你昨天和那個人打擂的時候也察覺到了吧,他其實沒你強,但是用了藥以後,你九死一生才能勉強打敗他,這就是人體的極限。”
“昨天那個在唐醫生麾下還是最弱的一個,如果來個一般水平的,你根本沒命活到今天。”
傅西樓:“所以他也用了那位唐博士的藥了嗎?”
伊文理所當然道:“那是肯定的了,不過這個藥不是誰都能用的,昨天唐博士給藥給你,那是看好你,一般人她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傅西樓的嘴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冷笑:“那她還真是瞧得起我。”
伊文知道他一向抵觸用藥,無奈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夜王,你是我們雲頂創建以來勝率最高的人,但是再厲害你也隻是普通人類而已,要是未來你遇到比你更有種族優勢的人,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傅西樓重複了一下“種族優勢”這四個字,問伊文:“這是什麼意思?”
伊文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他好好養傷,這陣子不讓他上擂台了。
傅西樓看著伊文的背影陷入沉思。
斐明月也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