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同意給我一次機會了?”
傅西樓聽出了她話裡的鬆動,立刻驚喜地問她。
斐明月但笑不語,緊緊抱住了他。
隻有在這個男人懷裡,她才能感覺到莫大的安全感。
所以,再勇敢一次吧。
得了她的同意,傅西樓開始想儘辦法地去追她,躺在病床上也不消停,在北疆居然也能每天早上給她送上一束玫瑰花。
剛能下床走動,就帶她去逛各個景點,吃各種特色小吃,還帶她去放經幡祈福,兩人在北疆留下了極其美好的回憶。
站在雪山上看著在風裡招搖的經幡,他心底感慨:“我以前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帶著我最愛的女人來這裡,而北疆這片染著血的土地,會變得這麼溫柔。”
斐明月踮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握住他的大手和他一起站在陽光下的雪山上:“所以傅先生現在可以放下了嗎?”
傅西樓看了她一眼,溫柔地把她摟進懷裡,輕聲歎道:“放下了,以後有你和小謹,對我來說就夠了。”
一切的冤孽,從北疆開始,在北疆結束。
第二天兩人就收拾收拾準備回帝都了。
然而,沒想到傅西樓居然在飛機上遭遇刺殺,那人是克斯頓的死士,直接朝著飛機控製室那邊跑去對飛行員亂砍,想要同歸於儘。
“隻要你死了,沒人指控,克斯頓公爵就還有活路。”
他癲狂地笑著,把飛機的主控板砸壞以後就又拿著刀朝傅西樓撲來。
飛機已經在不斷地下墜,飛機上的人都站不穩,傅西樓迅速幫斐明月綁好降落傘,然後把她往外推,躲過這個死士的一刀以後一腳踢開他,然後和斐明月一起往下跳——
斐明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全身痛的像是散架了一般,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以後,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森林裡,身上蓋著降落傘的布,破破爛爛的,被樹枝剮蹭掉了很多。
傅西樓呢?
她慌亂地扯開身上的破布,忍著疼痛立刻起身去找傅西樓。
但是沒走兩步,就兩腿一軟地跪倒在地上。
她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不斷喊著傅西樓的名字。
但是一直都沒有回應,反倒是她自己,筋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簡陋的小木屋裡,身上蓋著一塊獸皮做的毯子。
她剛要起身,就有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少年把她扶起來。
少年用有些生澀的普通話和她溝通:“你慢一點,傷口會裂開的。”
斐明月也感覺到了疼痛,起身的動作小了一點,看著少年問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少年點頭:“能聽懂,我們這裡經常有人來做生意,你們外地人說話,我們都能聽懂一些。”
斐明月這才稍微安心一點:“那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說完又先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明月。”
對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少年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道:“我叫查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