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怒道:“他怎麼能這樣想,看著我們為他著急,他一點都不難受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冷血的男人。
唐空青立刻勸她:“你先彆急,目前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說不定主人格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呢。”
“副人格一開始不也處於失憶狀態嗎?我聽你說,當初你們在那個小島上的時候,副人格一開始對你有很重的戒備心,根本不相信你說的話。”
斐明月點頭:“是這樣的,一開始他根本不相信我,對誰都是一副很防備的樣子。”
唐空青:“那就對了,那時候的失憶一定不是裝出來的。”
“就我目前的觀察,我覺得副人格是為你而生的,所以你是他生活的重心,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離開傅家,一門心思跟在你後麵。”
林歲寒苦笑:“我感覺到了,但是一直這樣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其實我挺有壓力的,因為我現在的工作性質,注定我要和各種人接觸,但是傅西樓不喜歡這樣。”
“今晚吃飯的時候,我和蘇寒年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他都能一直在觀察我和蘇寒年說的每一句話。”
“還有容顏,我和容顏說的話多了,他也不高興,我去送她的時候,他還給我規定了時間,要我多少點一定要回到酒店。”
“我覺得他現在的占有欲,有點太強了,這讓我挺不適應的。”
坦白說,斐明月今晚的這頓飯,吃得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窒息。
她難以想象,如果未來陸故淵都是這樣和她相處的,她還能堅持多久。
就算是再相愛的情侶,也要給對方留一點空間,而不是這樣步步緊跟,把對方逼到窒息。
唐空青光是聽到斐明月這樣說,就已經感覺到窒息了:“現在他跟你跟的這麼緊嗎?那明月,你還是儘快找時間來醫院吧,我也儘快給他出一個新的測試方案,看看他現在的情況。”
說完他又補充道:“在來醫院以前,你先穩住他,不要給副人格一種他即將要被你拋棄的危機感,以他現在對你的占有欲,我怕他太偏執了,一個想不通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斐明月點頭:“行,我知道了。”
唐空青不放心,又說道:“還有測試的事情,你就說是檢查身體,儘量不要提人格融合的事情吧。”
“等到了醫院以後,我們可以說他的大腦有其他生理性後遺症,以後也以這個名頭治療。”
斐明月不理解:“為什麼又要開始瞞著他了?”
唐空青解釋:“因為這個治療,說白了就是刺激大腦,喚醒主人格,但是對副人格來說,就是在毀滅他,你覺得他會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