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嘴角留下血液,直接倒向地麵。
現場沒有人尖叫,因為他們來說這種人的命不叫命,就如同阿貓阿狗撞牆自殺一樣,毫無波瀾。
他們更在意的是……
“什麼玩意,死前還罵我!賤皮子!”
“可惜了,我還沒玩過這種膚色的
台上的主持人眼中劃過心疼,他心疼的是錢,而不是人。本來能賣個好價錢,誰知道這人一直以來那麼聽話,原來是在等這個時候,早有必死之心卻一直等到現在,就為了辱罵客人,可真是會給他找事。
主持人趕緊安撫好現場的人,同時命令人將屍體抬下去。
“請各位拍賣成功的人到後麵付款領走自己的下人
傅雨櫻起身看向紅鳶:“去後麵領人
紅鳶跟在傅雨櫻身旁:“小姐,剛剛那個人好可憐
“在這裡等著被帶走的人,哪個不可憐
“我是覺得,他既然不怕死,一直等到現在才死,忍受了那麼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為了站在這裡,當著那些惡心的人麵前咒罵一句,是因為他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總感覺好無力
“他罵得人中還有我一個傅雨櫻開玩笑說道。
“小姐你和那些人才不一樣呢!他們是為了什麼來這裡的,他們自己清楚!”
“紅鳶,我們改變不了這裡。那就隻能做好自己的事情,管好自己的事情。如果想幫彆人,就先讓自己好好活下去,並強大起來。再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幫助彆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妄想幫彆人的人,是笨蛋
紅鳶收起同情:“小姐我明白的
傅雨櫻轉過頭,眼神微沉。
她看到那人死的時候,其實和紅鳶有一樣的想法,但宇文耀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地下奴隸販賣組織,她不可能因為那點正義感就傻乎乎出頭。
傅雨櫻付款後,對方將那兩人的賣身契和其他“合法”證件一並交給傅雨櫻。
“人在後麵,你拿著這些過去,他們就會把人交給你,並告訴你怎麼控製他們不逃跑聽話的
傅雨櫻讓紅鳶把證件拿好,離開前問道:“都說是自願,為什麼拍賣中的人,好幾個都被綁了起來?甚至不允許個彆人說話呢?”
“攝政王妃是懷疑我們的合法性嗎?那花樓女子也有不願意的啊,但既然賣身契在手,就是合法的。我們給了錢,他們變成我們的下人,我們將他們賣給彆人做下人,收回錢而已。我們這裡證件齊全,可供查看。絕對符合國法對方強調道。
傅雨櫻並不意外這樣的說辭:“自然是不懷疑的,畢竟真有問題,官府早就出手了。隻是覺得你們這樣容易被誤會
“王妃有心了,這建議我會上報的
傅雨櫻帶著紅鳶去後麵關押下人的地方。
對方確認了一下都是哪個下人的證件後,領著傅雨櫻來到籠子前。
“放出來讓你帶走前,還有件事情需要王妃知道。他們體內有一種蠱蟲,每個月都必須吃下穩定蠱蟲的藥物,否則就會被蠱蟲撕咬內臟而痛苦不堪。而這穩定蠱蟲的藥物配方就是這個
對方將一張紙遞給傅雨櫻。
紅鳶問道:“那我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他們可以威脅我們交出這個吧?”
“不必擔心對方取出一個小瓶,“他們出售前,我們會給他們再服下一種子蠱蟲,王妃服下母蠱蟲,隻要母蠱蟲宿主受傷,子蠱蟲感應到,就會在人體亂竄造成疼痛。若母蠱蟲宿主死亡,子蠱蟲也會死,宿主也會跟著死亡。子蠱蟲死亡,母蠱蟲不受影響
傅雨櫻基本確定了這兩種是什麼蠱。
後者是主仆子母蠱,而前者看穩定蠱蟲的藥方,應該是瘋蠱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