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猛地睜開眼睛,視線帶著怒意:“那是你逼我的,你活該。對你這種人,就不用講究那套
傅雨櫻手一攤,擺爛道:“啊對對對,都是我的錯。跟您這種遇到周子雅腦子就壞掉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是想本王找東西把你那張嘴堵上嗎?”宇文耀警告的目光已經說明他的不耐煩,“你最好閉嘴,一張嘴就一股熏得慌的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樣
傅雨櫻額頭青筋繃緊,宇文耀是將這輩子說過最難聽的話,都用在她身上了吧?
還真是討厭原主到一定的高度了。
傅雨櫻生氣歸生氣,還是下意識抬起袖子嗅了嗅,難道她身上真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沒有啊,她衣服上沾染的是屋子裡的熏香味,自從穿越而來,她就讓紅鳶將熏香換成荔枝香了,之前的香薰味道太重她不喜歡。
至於嘴巴裡自然更沒有味道了,她早晚都要洗漱的,要非說嘴巴裡有味道,那也是白桃烏龍茶的味道,除了這個,早上她什麼都沒吃呢!
傅雨櫻嘴上掛著冷笑,抬手掩住口鼻:“你以為你好聞?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熏得要死
宇文耀微微皺眉,心中劃過強烈的違和感。
傅雨櫻就算生氣,但言語攻擊的對象從來不會是他。尤其是這種沒有根據的話,赤裸裸就是報複自己剛剛的話語。
最近她是真的有哪裡不太對。但宇文耀懶得細想,多半是誰出的餿主意,想著一反常態,以欲擒故中的方式來吸引他的注意力。她什麼沒有做過?
“那你可出去騎馬宇文耀抬手示意。
“托某人的福,我白白挨了五十鞭子,這傷才好了七七八八,要是能騎馬,誰跟你待在一起
傅雨櫻知道在趕時間的情況下,宇文耀不騎馬的原因,他也挨了自己五十鞭子。所以她提起這個原因,宇文耀就絕對還不了口。
果不其然,宇文耀閉嘴了,直接閉眼假寐。
之後一路上,二人沒有一個字的交流,拉車的馬匹在半路的驛站換了新的馬匹,一天一夜根本沒停過,一直穿過兩座城池,到了第二日太陽升起才終於進入了目的地所在的城池。
傅雨櫻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是渾身都難受,因為路上隻能吃乾糧,胃口也不好受。
宇文耀倒是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他征戰沙場多年,估計遭遇過不少艱辛時刻,這點事情對他來說就不是事。
宇文耀的師父家隻是個樸素的院子,大門口的黑白裝飾已經充分說明了這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宇文耀看向傅雨櫻:“跟著本王,不會說話就少說話
傅雨櫻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選的是素淨的顏色,不然實在不適合這種場合。
宇文耀的出現,當即引起了門口人的注意。這家人多少都是認識宇文耀的,他們也在等宇文耀出現。
“攝政王、王妃這邊請
到場的人不算多,這家人很低調,並沒有過多且複雜的人際關係。
傅雨櫻不需要和他們寒暄,而他們也並沒有過多的和宇文耀進行交流。
一路走到棺材前,宇文耀按照祭奠的流程走了一遍。
然後傅雨櫻第一次見到宇文耀跪下磕頭,他跪下的時間比其他人都要久,他真的很舍不得棺材裡的人。
傅雨櫻也沒有在這種時候跟宇文耀唱反調,陪著他朝著棺材跪下並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