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到宇文耀愣了兩秒,她放下手皺著眉看向下人們:“你們是啞巴嗎?”
為什麼宇文耀來了,沒人通報。
他從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
他這是在替傅雨櫻說話?
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還是她沒睡醒?
宇文耀上前站在傅雨櫻身邊道:“不怪他們,是本王來了示意他們閉嘴的。本王剛剛聽到皇上的情況了,既然已經逼得禦醫采用最後的手段,不如就給自告奮勇的她一個機會
傅雨櫻看向宇文耀,他來得這麼快,看樣子是宮裡的眼線傳遞的消息。
他應該是在場唯一一個知道自己真的懂醫術的人,現在他主動幫自己說話,是真的想救皇上了。
也是,如果宇文耀惦記皇位的話,一開始就沒有先皇什麼事。
太後臭著一張臉,聲音尖銳:“禦醫的手段是不夠好,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給皇上治病,攝政王是怕皇上死得太慢了嗎?”
宇文耀麵對太後質問的態度,神情未變,聲音沉穩:“整個皇宮的禦醫都在屋內。傅雨櫻做的事情是治病還是害人,相信禦醫還是能看出來的。隻要稍有問題,他們定會指出來
傅雨櫻不確定宇文耀幫自己說話,是看在之前欠自己的人情,還是單純為了皇上身體著想,又或者是兩者都有。總之,有了宇文耀開口,那麼太後同意的可能性就會變大。
太後緊盯著宇文耀:“禦醫的方法也一樣可以治好。你是覺得她比禦醫更厲害?這真是哀家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她什麼時候學過醫術,退一步來說,就算她真跟鐘烏學兩下,皮毛的東西也配和禦醫相提並論?”
太後身邊的禦醫眼中明顯讚同太後的說法。
如果是鐘烏本人站在這裡,他跪著請人進去給皇上看病,但一個自稱跟鐘烏學了兩下的蠢人還是算了吧。
太後又道:“攝政王如果真替皇上著想,還不如現在將鐘烏帶到這裡來
“如果能輕易找到他,太後早就讓人去找了。本王和鐘烏雖然認識,但他從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世人皆知。就算本王有心找他,等找到了,皇上隻怕也撐不到那個時候。時間是否允許,太後心裡明白
太後冷哼了一聲,指著傅雨櫻說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哀家不可能將皇上的性命放在這種隻會耍嘴皮子的人身上!”
太後態度強硬,沒有絲毫退讓。傅雨櫻知道宇文耀不可能越過太後強製讓她去給皇上治病。
太後雖然明麵上除了後宮的權利外,沒有其他的權利,更不能乾涉朝政。可就她是皇上母親這一點,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於情於理宇文耀都沒權利越過太後做決定。
傅雨櫻做最後一搏,她在太後打算轉身進屋的時候,喊道:“太後!我不認為戶部尚書家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退一步來說,讓一個孩子來實施犯罪,很可能失誤或者露餡。
皇上的舊疾是從娘胎出生開始就帶著的,本就是比較複雜的情況。再加上案子有諸多值得質疑的地方。這樣的病情本就需要綜合各方麵信息來仔細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