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無聲流淚變成哇哇大哭,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疼痛,還是因為傅雨櫻第一次親口承認他是她兒子。
傅雨櫻看著蕭楠邊哭邊嘔血,一腔怒火都被嚇滅了。
“解藥呢?彆哭了,你在吐血,會嗆到傅雨櫻上前給他擦血。
蕭楠指著書架:“我藏在書架最下麵一層最左邊那本書裡麵了
宇文耀快速按照蕭楠所說的找到了包裹在紙張裡麵的藥粉,直接塞到鐘烏手裡。
鐘烏打開紙包,用指尖蘸取少量用舌頭嘗了一下,他眉頭一皺:“這不對,這藥不是這個毒藥的解藥
傅雨櫻一聽直接回頭,上前重複鐘烏剛剛的舉動,果然這不是對應的解藥。這是另一種毒藥的解藥。
宇文耀心裡一緊:“什麼意思?這個解藥不能用?”
傅雨櫻直接跑到書桌前抓起紙筆寫下解藥的藥方,直接塞到宇文耀手裡:“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回來煎煮
鐘烏立刻上前一步補充:“還差藥引晨露花蕊!最快也要等明天早上,要想辦法壓住毒性,可這個毒藥對孩子藥性太強,我沒有絕對的把握
傅雨櫻:“我有晨露花蕊
鐘烏微微睜大眼睛看向傅雨櫻,他不是覺得傅雨櫻會在這種時候說謊,隻是這個草藥沒有其他存儲方式,隻能現開現摘現用,這個時間就算是今天早上采摘下來的花蕊也已經失去藥效了。
傅雨櫻看著宇文耀:“快去
宇文耀拿著藥方轉身跑了出去,他的速度比彆人都快,這也是傅雨櫻為什麼不安排下人去,而是直接塞到他手裡的原因。
鐘烏拽著傅雨櫻的袖子拉倒一旁:“你哪來的晨露花蕊?它摘下後一個半時辰就不能用了
“我就是有傅雨櫻堅持道。
鐘烏盯著傅雨櫻,眉頭微微蹙起。
一直站著盯著事情發展的楚夢雲眼睛微眯,開口道:“你不會用其他東西隨便糊弄過去吧?你以為幫了攝政王的忙,他就會回心轉意嗎?”
傅雨櫻看都沒看楚夢雲,而是跟鐘烏討論了一件事情。
“提前準備好的解藥不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鐘烏一下就明白了傅雨櫻在想什麼,他嚴肅道:“這個解藥應該是‘食毒’的解藥,食毒常常混進食物裡麵假裝成食物中毒,發作不快,但會死人,且折磨過程長,主要疼痛部位是腸胃,後期會胃部出血。而蕭楠中的毒是‘溶血’,極其痛苦的劇毒不說,而且折磨人,會讓人半天內死去。
給蕭楠毒藥和解藥的人,很可能故意給錯毒藥或者解藥。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真是下作!”
傅雨櫻沉著臉看著疼痛加劇的蕭楠:“還有件事情你忘了說。食毒再加上三種微毒的藥材就是‘溶血’
鐘烏愣了一下,這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但誰會使用利用這個特點去下毒,繞一大圈圖什麼?
傅雨櫻顯然從鐘烏的神情裡發現了他在想什麼,便抬頭看向他的眼睛,用平靜的口氣訴說一個透心涼的線索。
“你覺得蕭楠這次的事情是誰在背後推動?能讓他聽信的人又是誰?”
說完,傅雨櫻走到床邊將蕭楠抱在腿上給他擦血,同時手落在他的脈搏處,隨時查看他的變化。
蕭楠已經痛得說不出話,眼角一直留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