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櫻將昏迷的女子交給入伏,等他將人送進城內後返回。
這段時間傅雨櫻看向那兩個被打得不敢有逃跑意圖的人。
“你們說得那個叫趙一觀的道士,給你們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們應該見過吧?”
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抿著嘴看起來有些不知如何言辭。
“嗯,怎麼說呢。見是見過,但那人高冷得很,隻跟主子對話,其他人他正眼都不給一個,好像入不得眼或者看不見一樣。偶爾誰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一眼掃過去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對對,他的那個目光就像是一種俯視的感覺,讓人特彆不舒服,就是一個滿嘴鬼啊怨氣啊這種話的道士而已
傅雨櫻眼睛轉轉,又問另外的問題:“所以他是怎麼說柳家的情況的,小女兒的怨氣又是什麼情況?”
被問到這個問題,那兩個人又一下啞言了。
傅雨櫻對他們可沒有絲毫耐心和同情,冷聲道:“要我殺一個殺雞儆猴嗎?反正隻要剩一個人能開口就行了吧?”
她抬手在兩個人之間緩緩移動,手指落在右邊那人麵前:“你當這個雞?”
她話音未落,右邊那人便嚇得鼻涕都飆出來,連忙磕頭求饒:“女俠饒命!我說,我知道的都說!小小姐被大少爺喝醉後給玷汙了,大少爺掐她脖子一不小心掐死了。主子為了遮掩家醜保下大少爺,就說小小姐是被偷東西的下人掐死的。
之後辦葬禮的時候大少爺還裝好兄長的模樣哭墳,因為這樣被之前一直看不上他的未婚妻同情,兩個人的關係反而變好了。就導致大少爺動不動就去小小姐墳前裝模作樣。大家也覺得他很過分的,但是我們就是下人,沒辦法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小姐死後都不得安寧,所以對大少爺和主子怨氣太重,柳家接二連三出怪事,主子和大少爺嚇得成宿成宿睡不著。然後那個道士就說這些都是小小姐怨氣太重導致的,如果不早點處理好,之後要死人的
傅雨櫻夾緊眉頭好久都沒鬆開,她自然不覺得怪事是死人做得,這裡麵肯定是活人在鬨,就是不知道是路見不平的正義人,還是趙一觀找的工具人。
畢竟趙一觀出現的時間有一些微妙,太剛剛好了。
傅雨櫻指著南方向:“南金城是這個方向嗎?”
“對對,就是下麵一個城
傅雨櫻:“那柳家在南金城是什麼樣的存在?富商?朝廷官職?還是其他?”
“算半個富商,但主要靠得不是經營出名的,而是我家主子是當地知府的舅舅,所以挺有名的,在南金城內人脈也比較廣……”
傅雨櫻哦了一聲:“所以知府知道柳家小小姐的事情還有你們抓人的事情嗎?”
“小小姐的事情應該多少看出什麼了,知不知道太詳細的,就不是我們下人能知道的了
“是啊,至於抓人,我們隻在南金城抓了兩個人,害怕被發現,所以基本都去周圍的城鎮了。知府知不知道也不清楚,說不定知道,特意讓主子彆在南金城內抓人呢。畢竟失蹤的人太多的話,也是知府的失職
在傅雨櫻一個接一個問題中時間也一點點過去,入伏趕了回來。
那兩下人指著林子外:“我們是駕車來的,方便把人送進城裡
他們一邊帶著傅雨櫻他們過去,一邊在心裡想這還能買一送一,正好一男一女,他們超額完成了目標。
南金城離這裡不算遠,也就五六公裡,離開林子後很快就上了官路,官路平整寬敞,讓他們在天亮的時候就看到了城門。
傅雨櫻和入伏跟在馬車後,直接進了城門。
眼看馬上就要到了,馬車微微加快速度,有種終於回到保護者懷裡的激動感,甚至腦子裡已經開始想等他們被抓起來,他們一定要把那女人打他們的還回去。